“他很高兴。”温有宜忍不住抿着唇笑,温柔而热烈,“是他让我们一定要来看一看的。”
“其实年底会巡演到香港,不必要——”
“但那就不是你演的了,对吗?”温有宜轻轻碰了下商檠业,仰头问他,“对吧,honey?”
一声“honey”把商檠业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都叫起了波澜,瞧着是有些无奈的。
“是。”他回一个字。
这气氛让柯屿有点透不过气,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边寒暄问:“从香港飞柏林多久?很辛苦吧?”
问完觉得有点傻,完全不是他的水平。
“十六个小时。”温有宜答得飞快,一股子生怕场子冷下来的紧迫感。
柯屿点点头:“那是很远。”
温有宜附和:“对,是远的。”
商檠业:“……”
柯屿扶着化妆台的沿角,手指紧张得都用力了。他清了清嗓子,战术性地喝了口水,转向商檠业:“叔叔和tanya晚餐有安排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
“陆陆已经安排了,”温有宜代为回答,猛然意识到不对劲,“……陆陆没邀请你吗?”
柯屿想说没有,话到嘴边倏然改口:“邀、邀请了但是我……”
“你没时间对吧?”温有宜关切地问。
“对,有媒体答谢宴。”柯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可能是为了场面好看。撒完一个谎,他又喝水,借着纸杯的遮挡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