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和脸一垮,商陆说:“你好像瘦了,一个人在法国照顾好自己。”
他又飞快地亮起了眼神。
两人沿着走廊向外,太阳光打下来,把门口的鸽子都筛蔫了。这是村里的大礼堂,60年代保存下来的,很有时代风格,被租下来当作剧组筹备的中心。出了礼堂便是一个小广场,可以看到安静的河道,海浪声隔着村屋柔荡。
“上回去市区,又被鸽子淋了一头。”
商陆失笑,“下次可以打伞。”
巴黎的鸽子无法无天又肥又大,最擅长欺负游客,裴枝和还记得第一次跟商陆去看埃菲尔铁塔,他一路上被吓到数次,次次都是被商陆用外套护进怀里。‘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去铁塔观光,都是你在保护我。”
十四五岁的事情了,商陆不像他印象深刻,语气轻描淡写:“记不清了,我以为是明叔?”
美术组正按照他的意思给叶森的院子和阳台种花,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大棵三角梅,开起来能有榕树般那么大,从院墙中探出来时,让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驻足。
几个工人忙活完了闲聊,叼着烟叉腰仰头看了会儿,道:“可惜了。”
“对啊,可惜了,这么大一树。”
两人静静地站了会儿,没发现旁边多了个人,也像他们一样,嘴角叼着烟,瘦削的脸微微仰着,一手掐在穿了T恤的腰上,眯着眼的样子形容慵懒。蝉鸣声不停,俩人被晒得不行,回过神来要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