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眼眶瞬间红了,他手下的力道逐渐变重,眼中也泛着狠意。
骆其风怕自己的手再次被折,完全没敢乱动,于甄蒙圈地站在一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拉开须瓷。
须瓷下了狠手,他扯住骆其风戴夹板的手指就往外用力,但多少还残留着理智。
直到听见包厢外传来一阵阵人声,须瓷回归了理智,他抬起右手,骆其风以为他要打自己,也抬起右手试图挥开他。
一道清脆地“啪”得一声响在众人耳畔,没等骆其风从震惊中回过神,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他们谈论多次的傅生出现在了这里,神色冰冷。
须瓷回过头,看见是傅生后,通红的眼眶顿时掉下了眼泪。
傅生心口一颤,他望着须瓷脸上那四个显眼的指印,语气阴沉:“谁打的?”
“他自……”
于甄还没说完,便接收到傅生想要弄死他的目光:“我问你了吗?”
傅生看着一直掉眼泪也不说话的须瓷,又问了一遍:“谁打的?”
“……他打的。”须瓷咬着嘴唇,都渗出了一点血丝,“他还要我给他,给他舔鞋子……”
骆其风瞠目结舌地看着须瓷,不可思议到都忘记了手指的疼痛。
傅生深吸了口气,他让服务生出去拿冰块,便回手关上了包厢门。
外面的服务生面面相觑,但因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只好派一个人去拿冰块,其他人待在包厢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傅生慢条斯理地捋起衣袖,他将须瓷拉到身后,面色沉静地望着骆其风:“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骆其风脑子还蒙的,但起码还知道解释:“真不是我打的,他满嘴瞎话!”
傅生垂眸看了眼他鞋子里的酒渍,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看来是要我来了。”
“啪!”
骆其风捂着脸:“你,你打我?”
若说瘦弱的须瓷他尚有一搏之力的话,那傅生对他来说就是根本无法反抗的存在。
傅生不仅“还”了他一巴掌,还给了他一拳。
他冷笑道:“再让我发现你纠缠他,我相信你父亲很乐意为你提升一下家教。”
骆其风的脸很快肿了起来,已经疼懵了。
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揍过了。
余光瞥见地上的绷带,傅生脸色更沉了,他转身握住须瓷的手腕,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他掌心的血迹。
须瓷眼泪还在掉,但是没有声音,他声音有些颤,指着于甄说:“他扯的。”
于甄:“……”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确定不是自己扯骆其风手时弄裂的伤口吗!
还好服务员冰块送来的及时,于甄松了口气。
傅生托着须瓷大腿把人抱起来,就往隔壁包厢走。
须瓷搂着傅生的脖子,朝于甄和骆其风扬起手腕上的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小小的梨涡浮现在脸颊上,带着星点未达眼底的笑意,配合着他通红眼眶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竟然意外地和谐。
于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秒懂须瓷在手表里装了东西,不是录音就是微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