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戏的沈言故一愣,从洋洋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我?”
林况笑:“对了。”
大家都惊讶了。
“不是吧,小故是本市的啊。”
“对啊,江赋是本市的话,怎么提前两天就过来了?”
“本市过来不是挺方便的?”
林况帮江赋回答:“提前过来感受大学校园不行啊?”
既然是老乡,沈言故就站了起来,走过去伸出右手:“久仰久仰。”
沈言故以为江赋会随便握一下他的手,再随便和他客套一句就结束这段,毕竟这个人性格摆在这儿。
但没想到这个手江赋竟然不放了。
他还问:“多久?”
沈言故想了想:“半天算久吗?”
“算,”江赋轻轻点头,也客套:“好久不见。”
沈言故想起下午撞了他那件事,笑着点头:“也是半天?”
江赋只点头不回答,而后才把手放开。
“我跟你说啊江赋,”林况又搭上江赋的肩,对着空气指一二三:“这几个学长特别不正经,以后见着绕道走。”
江赋听完问:“他也不正经吗?”
江赋说的他是沈言故,对比其他三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人,沈言故此刻看起来确实十分的纯良无害,他还白净,更是一副惹人疼爱的样子。
“啊,他除外,”林况指着沈言故:“这个学长特别优秀,也是这个宿舍唯一一个正常的。”
陈军听完立马不服,大步过去勾住沈言故的脖子:“这可不一定哦,你太不了解我们小故了。”
沈言故:“滚。”
江赋笑了一下,煞是好看。
宿舍的两个空椅子本来一个是给林况,一个给江赋的,江赋不坐,洋洋就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几个人就这么在宿舍里有的没的聊了近半小时,不过几乎都是林况和306的在聊。
林况是班里出了名的能聊,你要是给他递一句话,他能从这个话开始,叭到天南地北话题不带重样。
所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大家已经从昨天听到的新闻聊到叶澜家狗的小名,话题之间无缝衔接。
而江赋同学,一直站在林况身后,问到他了,他才回答那么一下,嗯啊对啊的,没问到就什么话都不说,整个人置身事外与我无关。
确实有点高冷。
沈言故也在一搭一搭聊,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每次他抬头,总能触碰到江赋的目光。一开始他还能对江赋笑一笑,后来实在太多次了,他就只敢用余光看江赋。
无意间的对视是没什么,但这也太多次了,搞得好像他一直在偷窥人家学弟,这要让学弟误会就不好了。
所以再后来,他干脆连头都不抬了。
聊得差不多了,林况站了起来:“行吧,那我们先走了。”
洋洋:“好,江赋有空常来串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