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们十分热情,交通状况有些差。”
“明知已经迟到,你还是先回了晨曦宫,然后才过来。你是故意的吗?”
“陛下,”阿尔弗雷德状似不解地说,“我总不能就穿着军装常服来圣金宫大殿叙事吧,那多不成体统?我回了晨曦宫换衣服。”
“你管你现在的装束叫体统吗?!”
“您说这个。”阿尔弗雷德随意地拽了拽自己披着的皇太子礼服,“这是前太子留下的,尺寸不对,我穿不进去。我当皇太子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奔波在外,没有时间管这些事情,请诸位见谅。”
他自从继任皇太子,确实一直领军在外,然而皇帝可是一直待在圣金宫的,居然也没有让人为太子赶制一身合身的礼服。
有人瞥向皇帝,大殿之中暗流涌动。
皇帝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眯起眼正要回击,阿尔弗雷德又说:“陛下,比起我的礼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在圣金宫,还轮不到你来决定议事主题。”
皇帝不想被他夺过话语主动权,刚说了这么一句,却意外被人打断了。
斯通大元帅说:“陛下,我也认为军情比皇太子的服饰更重要。”
这一下无疑是在水面扔下了一颗石头,原本是底下暗潮汹涌,如今水花四溅,激荡已经被搬上了台面。
两侧的亲王和公爵们有的状若未闻,有的在大厅几人中来回扫视,还有的互相使眼色,在皇帝还没开口之前,先前被盘问得最频繁的一个亲王突然说:“陛下,不如我们先听听军情吧。您大可以私下教导太子礼仪。”
皇帝脑中一响,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阿尔弗雷德刻意制造了冲突,给了这些人公开投诚的机会,而大元帅和他的这位堂兄抓住了机会——还是说,大元帅和这位亲王本就是阿尔弗雷德一派,这是商量好的?还是说这两人中有人是临时投诚,有人在演戏……
皇帝头痛欲裂,无论如何,他知道了,阿尔弗雷德今天进宫是有备而来,是来发难的。
今天,恐怕比他想的要凶险得多。
皇帝僵硬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紧急的军情?”
“也不是很紧急,不过确实很重要。”阿尔弗雷德说,“自称‘联邦’的那个文明,他们要与我们正式接触了。”
在圣金宫议事大殿这种场合,是不可能哗然的,但这句话一出,还是激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私语——按理说这也是很不合规矩的,在全是宗亲和实权公爵的场合更不多见,可见这消息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