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阿尔弗雷德古怪地重复。
约书亚将这理解成了讥讽,即便知道对方位至亲王,已经可以拿捏自己,还是忍不住怨毒道:“我又如何知道这是殿下精心设计的欺骗呢?殿下英明智慧,我远远比不上。”
阿尔弗雷德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点点头站起身道:“你知道就好。”
阿尔弗雷德回到别墅的时候,修正在院子里看雪。
他孑然一身在雪地里立着,今天的雪不大,雪花落在他的黑发上,很快又消融不见。
主行星温暖宜居,几乎不会下雪,对于在那里长大的人们来说,雪景是难得一见的。
“我从约书亚那里回来。”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背后说。
修没听见似的,没有回答。
因为修的告状惹怒了阿尔弗雷德,他第二天就扯了个理由强行收走了修的掌机,自那之后,修的态度就越发冷淡起来,常常无视阿尔弗雷德问话。
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与他并排站着,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其实你早就发现了我正在设局骗约书亚,可你不但没有提醒他,反而误导了他。两年前你教给我的最后一课,你我都不可能忘记,你明知道我对任何人说出的‘相信’都是谎言,可你没有揭穿我。为什么呢?是你对约书亚有所不满,准备借我的手吗?”
修转身往房子里走,被阿尔弗雷德轻易地抓住了手臂。
“不早了。”修说,“我要睡了。”
“我连理由都给你编好了,你大可以顺着编下去。”阿尔弗雷德紧紧抓着他说,“但你没有。你是不是正在试图暗示我什么?”
修冷静地说:“我不舒服。”
“你……你什么?”
“不舒服。”修说,“脑震荡后遗症。”
阿尔弗雷德狐疑地说:“医生说不会有。而且这都几天了,还有后遗症?”
但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松开了,修用力挣开他,转身往楼上卧室走,阿尔弗雷德锲而不舍地跟在他后面,因为修今天微妙的态度,他又冒险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对医生的接触尚且这么谨慎,当年是怎么容忍自己的一袋血放在我这里的?”
修忽然停住了脚步,阿尔弗雷德差点撞上他。
“阿尔弗雷德。”修久违地叫了他的名字,“有件事,我这几天一直想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