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他再唱会儿,江极摆手说不唱了。
下面还让他唱,江极终于怒了,说:“今天不给钱的,我唱两首练练嗓子,还真当极哥不值钱啊!”
大家都笑了,陶淮南也笑,说:“极哥又发火了。”
旁边男生跟江极说:“算啦。”
马笑笑现在也学会了,在群里学的,跟群风格非常一致,条件反射一样地接了句:“算了算了极哥!”
江极:“给我滚!我现在听见这俩字儿就想踢人!”
旁边人又都笑。
陶淮南笑了会儿,笑完站了起来,自己走到小舞台上,在高脚凳上坐下了。
“极哥不唱了,那我唱一首吧。我唱歌比他差远了,吉他也不一定能弹准。”陶淮南从旁边摸到吉他,捡起来抱在身上。
这儿没人听他唱过歌,但是干干净净的小帅哥坐在这儿,笑眯眯地说我唱首歌,这本身就挺让人愉悦。
“我还没好好给你唱过歌,今天想给你唱首温柔的歌。”陶淮南眼睛落在前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这个歌本来是唱给姑娘的,词也不是那么贴,但我今天要唱给……”陶淮南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低了点头像是在思考。
小舞台上面现在只开了几个黄色的小灯,显得坐在下面的人有种安静的气质。
“唱给我的谁呢……”他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再出口就带了不明显的缱绻,“我的……一个词不够说,反正就是唱给你。”
迟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有光点,是陶淮南那边的小灯映在他眼睛里。
“也唱给从我八岁到现在的这十几年。”陶淮南手指慢慢地扫了下弦,然后覆在琴弦上,说完他的话。
“有你跟我一起长大,这就是最好的,谢谢这一切,谢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