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喉结被迟骋的手抵着,说不出话。他脸胀红着,抬起手覆在迟骋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迟骋根本就没想听他说话,也不是真的想听他回答。陶淮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迟骋放开他直起身的时候,陶淮南边咳嗽边马上抬起手去抱迟骋。
脸上胀红的血色还没有褪下去,陶淮南咳得嗓子已经哑了,抱着迟骋摸他的背,哑声道:“都是我错了……那个时候我太胆小了。”
迟骋扯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冷冷地说:“不怪你。”
让一个人好好的人变得又聋又瞎,还得乐观充满希望地好好活着,这是笑话。那个时候他想死,这不怪他。
迟骋站在床边,扯了自己身上的T恤,赤裸着上半身,垂眼看着陶淮南。
“你是谁的,陶淮南。”迟骋问他。
陶淮南立刻答:“你的。”
迟骋点了点头,去窗台上拿遥控器开了空调,“嘀”的一声过后,旧空调挡风板启动后“吱嘎”声慢悠悠地响。迟骋调完温度,回身走回床边,抓着脚腕把陶淮南拖了过来,手抓在他裤腰上,没解裤扣,直接把陶淮南的裤子扯了下来。
“我从来舍不得让你疼。”迟骋扔了陶淮南的裤子,又去脱他的毛衣,“以前你一疼一哭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了,抱抱你就行。”
里面还有件衬衫,陶淮南乖乖地自己解着扣子,迟骋在他嘴上吻了吻,抱着他说:“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哭,今天我让你疼。”
迟骋被很多情绪卷着,所有情感都强烈得能把他吞了。这句话像把钥匙,把迟骋体内的所有嗜血的黑暗面给放了出来,此刻他的侵略性、他的兽欲,都开了闸。
陶淮南身上的衬衫还没脱完,迟骋掐着他的腰把他转了个方向,陶淮南再次变成了扣在床上的状态。
迟骋把他的衬衫推上去,一口咬上了陶淮南瘦白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皮肉咬他的骨头。
陶淮南喉咙里不自觉逸出了一声低哼,迟骋咬在他怕痒的位置,咬得却重,疼意盖过了痒,混杂着冷空气的刺激,陶淮南从脖子到腿窝,皮肤上铺了一整层的小疙瘩。
迟骋撕了一个套子裹在手指上,手上抹了油,没给陶淮南任何缓冲时间,直接探了进去。
强烈的不适感令陶淮南控制不住地“嗯”了声,他已经尽量放松自己了,可还是抵抗不了身体本身的抗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