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迟骋在阳台上抽出了根烟,咬在嘴边,没点燃。

他从来不抽烟。

烟不知道是哪个哥的,迟骋拿了火机在手里,点燃了凑近嘴边,却还是没点。火机在手里转了转放了回去,烟咬在齿间,舌尖拨了拨过滤嘴。

人是屈从于情感的动物,受感情支配,被操纵着失控。

那根烟最后被迟骋咬破咬烂,没点燃的干烟草味儿染了满嘴,冲淡了嘴边那股熟悉又潮湿的暖。

阳台上有点凉,迟骋再回来时带了一身凉气。

迟骋关了灯,陶淮南说:“刚才你手机响了小哥。”

迟骋探身去拿,陶淮南躺得直溜溜的,手端正地摆在胸前,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现在装老实了?”迟骋“嗤”了声,保持着姿势看了眼消息,手机放下接着充电。

“怕你走。”陶淮南诚实地说,“……心里也没那么老实。”

迟骋嘴角挂着那点笑,躺下扯了被子盖上了。陶淮南连身都不敢翻,心依然砰砰跳,之前的躁动并没有平息下去。

“小哥。”陶淮南开口叫他。

迟骋:“说。”

“你还走么?”陶淮南转过头,朝向他,轻声问。

“年前不走。”

“年后呢?”

“干什么,”迟骋闭着眼睛,平静道,“又想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