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呗,”凡果不当回事地扬扬手,“他后面都没啥事儿了,直接回家得了。”
迟骋定的事陶淮南没法硬说,说了也不管用。从前不管用,现在更完了。
晚上他躺在迟骋床上,听着郭一鸣和迟骋在底下干活。陶淮南还在因为迟骋要送他的事儿愁,这样的话以后都没法来了。
陶淮南一点声音没有,迟骋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郭一鸣无声地问怎么了,迟骋摇摇头,郭一鸣笑了笑没说话。
那晚陶淮南就在迟骋床上睡的,郭一鸣跟迟骋在下面坐到两点多。
中间陶淮南想去洗手间,摸着坐到边上,叫了声“小哥”。
迟骋走过来,把他抱了下去。
“冷不冷。”他洗完手出来,迟骋问他。
“不冷,你床上挺暖和的,”陶淮南轻声问,“你还要什么时候能休息?”
迟骋说“快了”。
后来迟骋在室友床上睡的,陶淮南一直没睡着,听见郭一鸣压低声音问:“你睡我床啊?我睡潇潇床。”
“算了吧,你床上都是饼干渣子。”迟骋翻身上了对面的床。
郭一鸣上床之前往陶淮南这边看了看,见他眼睛闭着眼睛像是睡得挺香,跟迟骋说:“迟哥,你是不是对淮南太凶了,他好像挺怕你。”
“他?”迟骋已经躺下了,说,“他谁都不怕。”
“我怎么不怕?”陶淮南突然开口出声,把郭一鸣吓了一跳,陶淮南笑了下说,“我最怕你。”
“你可算了吧,”迟骋倒是丝毫不意外,连眼睛都没睁,“你怕过什么。”
第二天一早陶淮南听见迟骋下床的声音,自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