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迟骋还跟哥通了电话,电话里听着是在家,这个时间陶淮南站在这儿,怎么想也不该是哥带他来的。
“我自己来的,”陶淮南抿抿唇,眼睛朝着迟骋脸的方向,小声说,“我想见你。”
迟骋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惊讶了。他往前扯了陶淮南一把,把门关上了。
门合上的声音有点重,陶淮南下意识缩了下肩膀,听见迟骋问他:“你怎么来的?”
陶淮南老老实实回答:“高铁。”
“你自己?”迟骋声音明显已经开始压着火,“坐高铁?”
他声音里一压着火陶淮南就有点不敢说话了,可又觉得亲切。今年重新见面开始陶淮南还没听迟骋用这声音说过话,要不就是冷淡,要不就是嘲讽。像这样很直接地话音里带着怒气,这还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疯了?”迟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看着陶淮南,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脑子都想什么,陶淮南?”
“怎么了这是?”郭一鸣听见他发火,从洗手间出来,“谁来了?”
话音一落,看见宿舍里站着的两个人,也很吃惊:“淮南?”
陶淮南叫了声“郭哥”,问了好。
“我天,你怎么来的啊?”郭一鸣走过来站在他俩旁边,“什么时候过来的?吃饭了没?”
陶淮南答着:“中午到的,在果儿那吃了饼干。”
“中午就到了你怎么不说啊?”郭一鸣把迟骋椅子托过来,让他坐。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等你们回来就行。”
郭一鸣脑子够用,跟陶淮南招呼了几句后就开门出去了,说跟凡果出去吃饭,让他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