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当然听出来他哥这是损他呢, 也不再接话了, 裹着大棉被跟迟骋一起回了房间。
“药吃了没?”迟骋问他。
“吃啦。”
陶淮南刚才把被裹走了, 现在床被晾得冰凉。陶淮南往床上一躺,凉得直缩。
迟骋把他扯来,陶淮南很自然地把两只脚都放迟骋腿上。隔着睡裤都感觉得到凉,迟骋说他:“又不穿袜子。”
陶淮南感冒了不敢乱亲了, 脸也不跟迟骋挨得太近,隔挺远说:“袜子太厚了, 穿着难受。”
迟骋也没再说他, 难得消停了,不想再招他说话,毕竟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其实陶淮南都用不着担心传染迟骋, 谁像他似的那么容易感冒,迟骋跟个铁人似的。他扣着口罩咳来咳去的时候迟骋呼吸平稳好好做着题,陶淮南还挺羡慕。都一样长大的咋区别这么大,不是很公平。
期末考完之后陶淮南可撒了欢,迟骋要给他批试卷陶淮南都不乐意, 手往自己那几本卷子上一扣,不让迟骋碰。迟骋不让他捣乱, 让他上一边待会儿。
“别整了别整了。”陶淮南一边按着一边拨开迟骋的手,“别碰它。”
“没答好?”迟骋挑眉问。
“我觉得还行。”陶淮南往迟骋腿上一跨, 后背倚着桌边, “放假了别管它了,陪我玩吧, 陪陪我!”
迟骋随口一说:“你能玩什么。”
“反正你别看书,也别批卷子,也别学习,”陶淮南往他身上一贴,听着迟骋的心跳说,“陪陪我。”
迟骋于是推着桌子往后一滑椅子,微低了点头问他:“怎么陪?”
陶淮南趴那儿想了半天,没想出个什么来。
他想不出来哥替他想了,善解人意陶晓东,心疼俩小的上了一学期的高中生活,第二天就给送走了。小崽子这点愿望哥还是能满足的,不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