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怪,归根结底是因为陶淮南看不见。
迟骋在房间里给陶淮南抹药,陶晓东收拾餐桌边的狼藉。
陶淮南有点难受,不怎么吱声了。
都弄完之后迟骋用手背碰碰他下巴,说:“再给你煮一碗。”
陶淮南摇摇头,说:“不吃啦。”
“我吃。”迟骋转身出去了。
陶淮南跟陶晓东一起吃了一碗面,陶淮南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迟骋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陶淮南还是摇头,低声说:“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挑啦。”
“瞅这小样儿,”陶晓东失笑,“你是故意撒娇呢还是真内疚。”
“不知道,”陶淮南想想说,“可能都有点。”
迟骋和陶晓东都让他逗笑了,陶晓东说:“这也就是大了,要是小时候估计现在都掉上眼泪了。”
迟骋“嗯”了声:“这也快了。”
俩哥就故意说他,掉眼泪哪至于,但是自厌情绪肯定会有点。
晚上陶淮南时不时翻个身,一直睡不着,磨磨蹭蹭地总动。
迟骋刚开始没管他,后来说:“老实睡觉。”
陶淮南吭吭哧哧地半天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