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想听完。
这要让迟骋知道了可能会发火,说不定一气之下以后不让他听书了。迟骋现在管他太严了,这人越长大越凶,没一点软乎样。
小孩子像小树苗一样长大了,比从前开朗了些,不再那么封闭了。
在店里的时候陶淮南跟小聋人小哑巴们玩得可好了,一群小残疾凑一堆,闲下来不干活的时候他们就在群里瞎聊。
公司有个大群,这些小残疾们还有小群,陶淮南也在里头。
瞎子和哑巴是听起来很费劲的搭配,放在从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现在有手机了,语音和文字互相一转,一个靠耳朵一个靠眼睛,交流一点都不费劲。
他们有他们的小天地,在他们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每个人都是放松自在的。
迟骋在楼上学习做卷子,放陶淮南自己下楼玩。
哥也在楼下,今天他有客户。
迟骋一套卷子做了两个小时,快做完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迟骋回头看,看见店里一个刚来的大学生跟他比着手势。
迟骋挑眉,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对方朝楼下指了指,张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有点着急地喊了两声“啊”。
迟骋站起来跟他下了楼。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陶淮南捂着肩膀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表情一看就是疼着了,但还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迟骋走过去:“怎么了?”
陶淮南一听见他来了,伸手过来摸他,小声说:“我磕钉子上了。”
迟骋皱眉,过来拨开他衣领,白皮肤上一片红,中间有个小血点,雪珠渗出来的足够多,马上要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