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37章

陶淮南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这个状态, 但凡是对什么事儿感兴趣了好奇了,只要脑子里的想象一换成迟苦,顿时就什么好奇都没了, 实打实地抗拒这些想象。

这就导致男孩儿到了该启蒙长大的阶段, 脑子里什么暧昧的东西都没有。

在陶淮南这种懵懵懂懂的纯真里, 迟苦越长越高,肩膀越来越结实,声音越来越好听,也不再有人说他丑了。

成长的过程里每天都平淡, 可每一个明天也都是新故事。

陶淮南明天就要过生日了,过了这个生日就十六了。

迟苦也十六, 他生日小, 没比陶淮南大上一年。陶淮南马上要摸到十六的开头,迟苦在十六的尾巴。

初三刚开学一个月,迟苦在初三的第一个月考里不太意外地又拿了个全校第一。

啊, 现在是迟骋了。

去年他的户口彻底从迟家起出来了,陶晓东够不上领养条件,现在他户口落在黄哥家。落户之前陶晓东不嫌麻烦,折腾好几天,最后落了个迟骋。

“苦他奶奶个孙子苦。”陶晓东看着“迟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辣眼睛。

新户口上添了个“迟骋”,陶晓东当时手环着他肩膀, 眼里含着笑意,和他说:“给哥跑起来, 飞吧。”

从那天开始, 为了好养活起的“贱名”没了,过去的“苦”也没了。

刚开始陶淮南不习惯, 一张口还是“迟苦”,叫了太多年了。后来叫顺了新名字,可别人也这么叫,好像又不够亲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地换,有一天迟骋学习的时候陶淮南摸着过来,叫了声“苦哥”。平时都陶晓东开玩笑这么叫,陶淮南也跟着学。

迟骋看他一眼,随他去。

陶淮南早睡着了,迟骋比他多学了会儿习,不到十点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