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点头, 这也就是出来了,在家的话一个字都不说,封闭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多天,陶淮南嗓子全哑了,后来可能是怕哥担心,开始变得正常了很多,话多了,只是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怪心疼的。
迟苦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陶淮南有一天在跟哥去店里的路上,小声地问:“迟苦会不会挨打?”
“没有。”陶晓东跟他说,“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了。”
“啊?”陶淮南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哥,“什么时候?我没听到啊。”
“干活歇着的时候,你躺着呢。”陶晓东说,“没挨打,他爸也抓不着他。”
“他跑得快。”陶淮南过会儿又问,“你一打他就接了吗?”
“接了啊,”陶晓东笑着说,“你要实在想他你就打一个,天天揣着手机就光摸,别扭啥呢在这儿?”
陶淮南又下意识摸了摸裤兜,隔着布料摸里面的手机,这手机就没想过。
“我不打……”陶淮南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生完气呢。”
“别跟他生气,他也是没招儿。”陶晓东哄他弟,跟他讲道理,“他不是你,很多事儿你能不在意他不能,他想得多。”
这些陶淮南都明白,越长大越明白。可明白也不代表就能不难过了,长大了很多情绪都变得很难分辨。
难过生气和伤心都有点,担心也更多。
陶淮南安静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又问:“万一哪次他没跑掉怎么办?他爸可能会打死他。”
“不会的。”陶晓东趁着停车的空摸了摸他弟的头,“迟苦超厉害。”
陶淮南“嗯”了声,点点头:“他超厉害。”
放假的日子本来很短,每天都又舒服又快乐,刷一下就没了。可今年的寒假格外长,感觉过了很多很多天,算算日子都不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