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的多了。”迟苦还是冷着脸,但还是站了起来。
西瓜都是拿勺抠着吃的,陶淮南这么说就是卖乖。迟苦从冰箱给他拿了半个西瓜,勺塞他手里。小瞎子约摸着在最中间挖了一块,往迟苦那边递。
“不吃。”迟苦往旁边躲。
“掉了掉了,”陶淮南赶紧说,“要掉了,掉身上还得洗,快快。”
迟苦咬走吃了,陶淮南笑眯眯地贴过去问:“甜不甜?”
谁也架不住他哄,迟苦彻底泄了劲儿,瞥他一眼,说甜。
“那咱俩一起吃。”陶淮南又挖了一勺喂过去。
这次估得不准,勺离迟苦的嘴得差出三十多厘米,迟苦还得自己低头去找。吃他西瓜不够费劲的,迟苦说:“自己吃吧。”
陶淮南给自己挖了一勺,美坏了,夏天的冰西瓜可太甜啦。
因为跑步把人惹生气了,之后这几天迟苦都没提跑步的事儿,要跑也是自己去,不带着陶淮南了。
陶淮南上他哥那屋不知道小声说了点啥,把他哥逗得乐了好半天。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之后陶淮南在门口探着头,小声叫:“小哥?”
迟苦抬头看他:“啊?”
“跑步吗?”陶淮南勾勾手,“走呗?”
迟苦耷着眼皮:“不去。”
“走吧,”陶淮南把自己一直藏在门外的手伸了出来,手上提着跟绳子晃晃,“这次不怕我没了!”
说完自己把一头套自己手腕上,有点大还多套了一圈,掐着荧光色的绳给迟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