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迟苦让他在耳边喊得耳朵疼,说他:“你小点声。”

“我不怕你听不着吗?”陶淮南笑着喊。

“我能听见。”迟苦往旁边扯扯他,不让对面冲过来的雪橇撞着。

陶淮南太快乐了,回身就是一搂,两条胳膊圈着迟苦,蹦着说:“滑梯太好玩了,我还想滑。”

迟苦嫌他黏糊人,皱着眉说:“松开我。”

陶淮南松开了也还是牵着手,一遍一遍地喊“迟苦”。

一天玩下来俩小孩儿都累了,坐进车里都打了蔫儿。

拉回酒店吃了晚饭,吃完他们俩洗了个澡就睡了。陶晓东难得清净,见他俩都睡了就出了房间,去隔壁找大黄说事儿。

睡前还好好的,然而等陶晓东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光听着呼吸就觉得不对。开了灯往床上一看,迟苦紧闭着眼,两边脸颊胀得通红,嘴唇微张着。陶晓东皱着眉探手一摸,脑门烫得厉害。

陶淮南浑然不知,腿搭在迟苦身上睡得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把大黄叫来房间,陶晓东捆着被抱着迟苦打车奔着医院去。头脸都蒙了个严实,中途迟苦醒了要挣,陶晓东出了声,让他别动。

迟苦于是不动了。到了车上脑袋露出来,发现自己正被陶晓东抱着,有点不自在地挪挪,想要下来。陶晓东问他难不难受。

迟苦刚一摇头,最后还是停下了,点头说:“难受。”

“哪儿难受?”陶晓东问他。

小孩子说不出来哪儿难受,描述不出来。何况迟苦又是个从小被磨出来的对疼痛不敏感的孩子,更是说不好。

陶晓东隔着被拍拍他:“没事儿,哥领上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