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星晖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心想这小子劲可真大,他耸耸肩,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愤怒不已的程扬,说道:“我追求人又没犯法,你这样挡着拦着就没劲了,他要不愿意,又怎么会约我吃饭呢?倒是你,你是他什么?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程扬如鲠在喉,他特别想对彦星晖又或者楚河任何一个觊觎楚凡的人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是他孩子的父亲,但无论哪一样他都不能说。前者的关系楚凡并不会承认,至于后者,根本就没人会信。
楚凡在这时推开了程扬,看了眼隔壁向这边望来关切目光的漂亮女人,说道:“我们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不劳程少费心了,你还是回去陪人过生日吧,把那么漂亮的女性丢下跑我这来,太没礼貌了。”
“年纪小嘛,就是没有绅士风度。”彦星晖伸手抓住楚凡手臂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程扬瞪着那只碰楚凡的手恨不得把它盯穿,楚凡也是无奈,他一个要三十岁的男人了,何德何能让两个同性为自己争风吃醋,他拿开彦星晖的手,看着自己刚才被红酒浸湿的衣角,拿起纸巾盒对彦星晖道:“我去趟洗手间。”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楚凡真觉得这段时间的遭遇太操蛋了,一次次与程扬偶遇不说,自己的衣服怎么总是遭罪呢?
楚凡来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他今
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衫,红酒洒在上面颜色非常明显,他浸湿了擦擦蹭蹭很多次,怎么也洗不掉颜色。他叹口气,将毛衫脱下来,好在里面还穿了衬衫。
下一刻他手里的毛衫就被人抢走了,程扬拿着楚凡的毛衫送到水龙头下,挤了很多洗手液在上面,两手快速搓弄。
楚凡盯着程扬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嫩手,看着他因为暴力而被拉扯到变形的毛衫,心想这件衣服彻底废了。
他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好在这件衣服没多贵,也不心疼。楚凡也不想看程扬,洗洗手就准备走了。
程扬笨拙的洗着毛衫,他哪会洗这个,最多洗过轻薄的小物件,这件毛衫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羊毛,一遇水布料发硬,又沉又重,他搓的手都麻了,红色的酒渍怎么也没洗掉。
同时他又要时刻注意楚凡的脸色,眼看楚凡要走,他焦急的解释道:“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姐姐吧,她是我亲姐姐,不跟我一个姓是因为她出生体弱有个大师给她算了一卦要寄养在别人家才行,于是我爸妈给她找了个养父母,她就跟养父母的姓了,我家人又低调这种事从不外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我姐姐。”
楚凡垂了垂眼,擦干手上的水,“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转身要走,程扬湿漉漉的手猛然抓住了楚凡的手臂,程扬沉默了一下,凝视着楚凡淡漠的背影,深呼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了,我的解释对你来说没有用,你也不在意。但是我想解释给你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听,可我依然想要解释。”
楚凡挣了一下手臂,没有挣脱,程扬手上的水顺着楚凡单薄的衬衫入侵到楚凡的皮肤,冬日的水寒凉入骨,程扬的手凉到了一个楚凡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一点人的体温都没有。
程扬死死抓着楚凡,小心翼翼的问:“这两天你过的好么?我没去找你,怕把你逼急了,你就跑了。”
“我这两天很好。”
从程扬手上传来的凉意直入楚凡的神经,刺激的楚凡心率快得不太正常,楚凡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他用力挣脱了几次,还是无法挣脱,厉声道:“放开!”
程扬被吼的愣住了,怔怔地松开了手,“楚哥……”
楚凡衣服也不要了,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楚凡再次回来后,彦星晖敏锐的察觉到楚凡看似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