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对这个感兴趣,我就简单说明一下吧。”
谢思染加快吃早餐的速度,除极少数人还关注她碟子里的生煎和碗里馄饨是否好吃外,大部分的弹幕都在议论这件事。
“公民很好解释,拥有水蓝国户口的人就是我国公民,就像是你们都是虚朝人的百姓一样,只是称呼上的区别。而公民撤离——”
谢思染顿了顿,在脑中寻找直白一些的话语,省得他们听不懂,不是她瞧不起虚朝百姓,而是那边识字率真的不高,哪怕有系统做翻译,有些东西他们也未必听得清。
“简单来说,a国和b国进行交战,本与我们水蓝国无关,但我们因旅行、商业或其他事而逗留在战区的公民会因此受到人身威胁,所以国家会通过外交手段,跟交战双方进行谈判交涉,再用包机、包船之类的手段将人带回水蓝国的行为。”
谢思染说完,决定举个更简单的例子:“就好比你们村子里,张家和王家打起来了,跟李家无关,但李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张家玩,他得先出面把自己儿子领回家,省得被牵扯进去,然后再考虑劝架之类的事。”
这个例子浅显易懂,虚朝那边哪怕大字不识的百姓也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公民撤离,可不么,那两家打架关自家孩子什么事,当然要先带回来啊。
可一个国家那么多人,真就能跟对自己孩子一样全都关心到了吗?
“这事不好办吧?李家哪怕叫自己儿子出来,那也是一个两个的,还住一个村儿,低头不见抬头见,打架也不好撕破脸。可这国与国的,怎可能跟村人打架相提并论。”
“就是说啊,你看刚才那场面,可吓死个人咧,我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大的动静。”
“是啊是啊,那么大一栋房子呢,说飞就飞了,还有那种冒火的武器,‘突突突’的响,都看不清什么东西出来,结果打在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防不胜防。”
“那这诶国和必国打起来,还能顾得上那许多?或许那些个运气好的,就在边缘没深入战区的还能跑吧,真在战区中心的,难,太难了!”
不光虚朝的百姓在议论公民撤离的事,留守在王都的大臣们也都看到了光幕,一方面为画面中的武器感到震撼和担忧,一方面也在谈论着这个“公民撤离”的事。
“杜阁老,您觉得那位谢姑娘说的‘公民撤离’,能有几分是真?”
“若是那名为‘新闻’的讯息真实,那就是十成。别忘了,能直播的人只有那位谢姑娘一人,水蓝国的官员可不知这事,犯不上为糊弄我们造假——他们既敢通过这人人家里有的器物宣告,那就等同于陛下颁布诏令,是要通告天下的。”
“杜阁老说得有道理,若是造假,官府诚信度必然下降……若不想做,他们完全没必要说出来。”
“正是这个道理。冯将军,若要你看,这件事的难点在哪里呢?”
“难点有三,其一在于运输器具,据刚才谢姑娘所说,诶国和必国与水蓝国不接壤,如果过去是个问题。其二在于两国是否会卖水蓝国这个面子,或者说水蓝国会拿出什么条件与他们协商,从而换取己方子民的平安。其三在于聚集,流落在战区的子民有数百名之多,在什么地方的都有,他们又该通过怎样的手段得知自己要去哪里集合——那许多人,总不好派出人一个个去找,太浪费时间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