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掉之后,胤修文低头看了眼皮肤依旧有些红肿侧腹,他那只可爱的小蜥蜴不见了,也不知道回头秀哥姐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义气,明明当年大家一起去纹的身,可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弄丢了。
不过,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洗纹身真的好痛啊,自己当时差点都痛得快尿裤子了,现在想来,真是何必逞强呢?
胤修文自嘲地笑了一下,嫁给方其朗之后,他就见识了对方那专制霸道的性子,来自丈夫所有的温柔与体贴都只是为了让自己乖乖屈服听话罢了,他早就该知道,一旦对方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不管自己反对与否也是没用的。
但是这一次……胤修文决定不再屈服,他一定会向方其朗提出离婚的。
虽然方其朗叮嘱过自己洗澡的时候尽量不要让水碰到洗过纹身的伤口处,可胤修文现在只想好好放松一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放满了浴缸,然后缓缓躺了进去。
很快,他的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下就开始微微出汗,而他的大脑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沉,不过这也给他带来放松的舒适感。
胤修文几乎是不知不觉地就靠在浴缸里昏睡了过去,直到一股强烈的心悸,以及从腔体深处开始蔓延的空虚感让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呃……”他皱了下眉,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信息素缺乏症又发作了,下午打了一针抑制剂之后,晚上那针因为是在飞机上,所以他还没有注射。
胤修文连身子都来不及擦赶紧挣扎着从浴缸里出来,他必须尽快为自己注射抑制剂,以免又向上次被欲望折磨得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胤修文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他装着抑制剂行李箱仍放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并没有带回来,赵临的出现让他完全慌了神,以至于他压根没想起还有行李这件事。
“糟了!”胤修文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咬了咬牙,那股不适感已经越来越强烈,让他的双腿开始发软。
无可奈何之下,感到自己的行动能力已经受限的胤修文只能赶紧拨打谭鸣鸿的电话,想让对方把行李箱送回来,但是他每次拨过去,对方的电话都显示处于通话中。
胤修文在无法拨通谭鸣鸿电话的情况下,只能转而向自己的丈夫求助,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并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去麻烦方其朗,对方毕竟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使用抑制剂。
胤修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强自镇静,却只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阵一阵的令人绝望的嘟嘟声。
“其朗,接一下电话吧……”胤修文猜测对方必定是因为正在进行重要的会议而将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
没有人接电话,就像那个晚上,他声嘶力竭地呼唤恳求也始终没有人出来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