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修文笑了笑,他就知道方其朗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专制的暴君又怎么可能轻易给自己自由。
“大货车司机、保险推销员、舞蹈老师、汽车修理工,养牛的……大概就是这些吧。”
不出所料,胤修文看到方其朗在听到自己对朋友们的简单介绍之后,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
“虽然听起来都还算正常,不过你真的不陪我去参加宴会吗?”
“你之前有说过我也应该有私人生活的,我也是有朋友的。”胤修文的态度不卑不亢。
“好吧。你的确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那我祝你晚上玩得开心。”方其朗又一次做出了退步,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宠坏这个越来越放纵乃至放肆的Omega,对方自从被自己无心伤害过之后就好像自暴自弃地放弃了继续做个驯服听话的Omega的想法,早知道,自己就不骂他了。
胤修文这才笑了起来,他抓住方其朗的手,戏谑地说道:“或许你在宴会结束后可以亲自来接我回家,他们一直都没机会见过你这个大忙人呢。”
“怎么,你要在外面玩到很晚吗?不是只吃饭吗?”方其朗有些愕然,要知道省长的酒宴结束时应该已经不早了。
“你的问题真是奇怪。你难道没和朋友出去玩过吗?朋友之间吃了饭当然还要继续找点乐子,去酒吧喝一杯、聊聊天,再吃点夜宵什么的。”胤修文好笑地看着方其朗,他当然知道对方私下的生活一直十分的枯燥古板,可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能古板到这个地步,也是,自己与方其朗结婚几年来,似乎从未见过对方因为朋友邀约而出去玩到很晚回去,对方即便要接待友人,更多的也是选择高级餐厅或者咖啡馆这种情调高雅的地方作为朋友之间的会面场所。
“你居然还要去酒吧?!那里不会危险吗?!”方其朗一听到胤修文要去的地方,眉心又紧紧地皱起来了,在方家那种压抑严苛环境下长大的他,并不会去过那种被父亲认为是声色犬马的场所。
“应该不会比昨晚这间卧室这么危险,至少绝对不会有人打我的屁股,也不会有人把我绑起来,逼我叫他爸爸……”胤修文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他很难想象自己年近四十的丈夫,居然从来不去酒吧那样有趣的地方,当然,对方或许只是单纯地嫌吵罢了。
听到胤修文的调侃,方其朗的脸不由红了起来,他咳了一声,只好对愈发牙尖嘴利的Omega投降,他并不想把自己那雄辩的口才与精力用在与伴侣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好吧,你们朋友之间的聚会,我实在不该插手太多。不过我恐怕不能亲自来接你,你知道的,我是议员,如果被人拍到我大晚上还随意出入酒吧,哪怕只是接你回家,都有可能会被不良媒体乱写,那些靠想象力来杜撰新闻的家伙会把你去的酒吧写成风月场所也说不定。”方其朗的确有自己的顾虑,作为议员他不得不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必须注意自己伴侣的形象,“还有,修文我希望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我说这些,不是想败坏你和朋友聚会的雅兴,只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你,是我方其朗的伴侣,身份地位和大货车司机,还有养牛的,是不同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去酒吧也就是图个开心,不会乱来的,就像你们去打高尔夫球一样,普通人总有普通人自己的休闲方式,我虽然是你的伴侣,可我终究是个普通人,别给我太大压力了,要不然我只能缠着你给我标记了。”胤修文点点头,他理解方其朗会有这些担忧,因为他的丈夫早已是各种八卦小报的常客。有时候,谣言传多了,人们也就信了,这个社会上,愿意去独立思考,不跟风不站队的人毕竟还是少,人们的主观预设一旦形成,再加上那些煽动性的话语,任谁都百口莫辩,不过也是谁叫方其朗出身于那个声名狼藉的方家呢?对
方虽然有钱有势,可依旧因为自己的出身倍受困扰。
“这才是我听话的修文。”方其朗得到胤修文的承诺之后,这才坐下来,低头在胤修文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他又捏了捏对方的腰,接着叮嘱道,“觉得少吃点不健康的食物,越不健康的食物越好吃,你也要学会克制才行,可别回一趟海登省,就胖成一个球。回头我们还要去看望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