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招待,不过我们必须离开了。”方其朗一直紧紧抓着胤修文的手,生怕对方会挣脱自己,与此同时,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以前所未有的高浓度散发了出来,甚至冲破了缓释剂的效用,而胤修文在感受到这股狂暴的alpha信息素后,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贝议长哈哈一笑:“方议员,何必与我客气,海登省是你的家乡,我们就都是你的家人,你能赏脸来参加酒宴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可惜您的兄长今晚有要事未能前来,不让我就能一次见识两位方家精英的风采了。”
“他大概是不想看到我这个弟弟。”方其朗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随后,他拽着被自己的信息素压制得浑身发软的胤修文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宴会厅。
方家的司机早已在方其朗的汽车边等候,看到主人过来之后,立刻打开了车门。
方其朗走在前面,他头也没回地拉着胤修文,对方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身形踉跄。
“放开我,方其朗!”胤修文的手腕被方其朗捏得很痛,他嗅到了方其朗身上那股愈发浓郁而强势的信息素气息,这也让他心中逐渐充满了不安。
“进去。”方其朗面无表情地将胤修文推进了车后座,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司机见状,急忙坐到了驾驶位,他什么也不敢问,急忙锁了车门,发动了汽车。
胤修文气喘吁吁地靠在座椅上,虽然方其朗上车之后没有再说一个字,可他却仍被对方身上那股过于强势的alpha信息素所影响压制,甚至产生了呼吸困难、四肢乏力的症状,作为Omega,不得不受制于自己alpha信息素这一点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虽然胤修文知道方其朗或许希望自己向他道歉,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却什么都不愿说,他不想认错,也不想示弱。
“呃……”随着汽车驶出一段距离,胤修文难受地想要扯开自己的领口,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胃里很不舒服,而方其朗身上那股狂暴的信息素更是让他的精神也饱受折磨。
“停一下车……”胤修文捂住嘴,语气也变得虚弱了许多。
“方先生,需要靠边停车吗?”司机在没有得到方其朗的允许前根本不敢随意把车停下,他为难地从后视镜里看向了神色冰冷的方其朗,对方的神色有点可怕。
方其朗仍在生气,他不是不理解胤修文对自己的怨愤,可无论如何,对方不该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如此失礼。
他扭头看了眼在自己身边痛苦呻吟的胤修文,对方身上酒气冲天,简直就像个醉鬼!
“停车吧。”方其朗眉间一拧,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胤修文这么难受,“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都叫你少喝点酒了,你却非要逞强!心情不好有很多排解的方式,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
虽然是在关心胤修文,可方其朗的话里仍少不了习惯性的说教语气,他把胤修文当成了自己的所属物,理所当然地想要掌控对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