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方议员吗?你居然会来参加Omega的聚会。不怕身上沾了太多Omega的信息素回去被你伴侣找麻烦吗?”
就在方其朗与赵临交谈时,一名已经有些醉意的议员拿着酒杯朝他们走了过来,对方一看到方其朗就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就是令蔺诚也颇为头痛的激进派Omega议员徐动。
“徐议员你好像喝醉了。”方其朗淡淡一笑,从他进入国会那天起,那些激进派的Omega议员看他就像看仇人一样,他早就习惯了。
“醉?呵,酒会不就是应该让人喝醉吗?放心,今晚没有记者在场,你不必担心说错话。”徐动微微眯起眼,凑上前在方其朗身上嗅了嗅,“又用了缓释剂吗?你身上一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没有。真是一位绅士呀。”
接着,这个醉醺醺的Omega毫不自觉地又站得更近了一些,方其朗下意识地往后站了一步,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了领带。
不管对方是谁,这个举动都是相当无礼的。
“徐议员,请您自重。”在徐动的身体贴上来的一刻,方其朗立刻摊开了双手,深邃的眼底波澜不惊。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那个暴君长得还真像。你在家里也会把你的Omega当作奴隶一样对待吗?你会逼他穿上信息素隔绝服,然后用人工结玩弄他的腔体吗?或者说,你会用暴力手段让你的Omega臣服吗?”徐动压低了嗓音,在方其朗耳边发出了最为恶毒的质问,信息素隔绝服以及人工结都是方其正对Omega实行独裁暴政时期的代表性“杰作”。
站在方其朗身旁的赵临对于徐动过分的挑衅行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原本打算替方其朗解围,可是在察觉到那个alpha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很好地保持了矜持克制的风度之后,他倒是想看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想了解我的伴侣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可以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他做的饭菜味道还不错。但是你现在这样揪着我的领带,我怕今晚他替我收拾衣物的时候会有不必要的疑问,所以……可以请你松开手吗?”
愤怒,无济于事;逃避,怯懦无能。这是方其朗在这几十年间愈发清楚的一个认识。
年轻的时候,方其朗的确很容易受人挑衅,光是别人骂他一句方家崽子,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拳头冲上去,为此他打了不少架,也挨了不少打,甚至还因为将嘲笑自己的同学揍成猪头而差点被皇家军事学院退学。
多年之后,成为政客的方其朗已经学会了平静地面对一切外来的刺激,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徐动,唇边甚至扬起了一抹从容的笑意。
赵临在看到徐动狠狠松开方其朗领带那一瞬间手,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其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国家与人民来到这个地方的,你只是为了破败方家的利益!”徐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原本都想好了只要方其朗稍微碰自己一下,他就立即顺势躺下去,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个骨子里流淌着暴君家族血液的alpha是多么恶劣的家伙,有了这样的丑闻,对方明年的连任竞选铁定会泡汤。
“徐动,你适可而止吧,别因为人家方议员是绅士不好和你计较,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赵临冷笑了一声,径直一把推开了徐动。虽然他们都是平权党的成员,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无条件地站在对方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