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多了。”

头发长了,这周本应该去剪,被病一耽搁,过长的刘海垂下,略微遮住了他眉眼。

碍事。

陈又涵伸出手,用指尖拨了拨他的额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叶开感官迟滞,但总觉得隐约又闻到属于他的味道,来自那摘了腕表的有力的手腕。他想起梦里唯一一个好的片段,是陈又涵低头亲他。亲也不亲嘴,很绅士地亲他的额头,有一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含蓄。虽然含蓄,但在那艳丽恐怖的梦境中,这一幕还是让叶开死死抓住不愿撒手。

叶开眨眨眼:“又涵哥哥,我做了一个梦。”

“嗯,梦什么了?”

叶开嗓音沙哑:“我梦到你偷亲我。”

三十三年的人生中,陈又涵从没有如此狼狈过。他怔愣,按捺住心虚尴尬的本能反应,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没事亲你干吗。”

“那谁知道,”叶开低下头,“说不定你把我当伍思久了。”

“我是瞎了吗把你俩搞混。”陈又涵无语,屈指想弹他额头,半道良心发现改揉他头发,“如果梦到我亲你了,那我亲的就是你。”

叶开心跳漏了一拍,继而疯狂地鼓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短促:“……你亲我干吗。”

陈又涵看着他,声音很温柔地低沉了下去

“或许,梦里的我喜欢你吧。”

又恢复纨绔姿态:“钓鱼执法啊你,自己梦到我亲你反倒跑来问我为什么?那你又干吗梦我亲你?”

叶开哑口无言,反唇相讥:“我说了是好梦了吗,都是噩梦。”

陈又涵张嘴想骂,想了想不能跟病号小朋友计较:“噩梦?噩梦你拉着我不松手一个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