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宋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连几百米都跑得喘气,现在一个健步、像豹子似的要冲上来捂住孟习的嘴,“不——”
孟习头一撇,灵活地绕开了他围堵的方向,嘴皮子一张一合,一句干脆利落的话就吐了出来。
“他就想问问你,血缘关系还在,你凭什么说最后一次成为你的父亲?”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推着自行车叫卖的小贩忽然停在路边准备休息,川流不息的汽车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红灯,雨滴试探地飘了两点、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
风没有再吹,鸟儿也被捏住了呱噪的嘴。
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宋淮:“…………”
怎么办。
尴尬到想爆炸。
“……”
宋之深错愕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说了最后一次成为你的父亲。”
宋之深表情郑重,一刻不错地看着宋淮,带着无数个平凡父亲教育儿子好好学习时的语气,一字一句重复了那天的他对儿子说的话。
“我也说过,很高兴能够脱下父亲这个书面名词背后的光环,一切重新开始,好好地做一回你平凡的爸爸。”
第106章 (禁盗)
卧室。
孟习推了推宋淮的胳膊, “行了,别藏了,我都看到你嘴角绷不住了。”
宋淮顿了一秒, 面无表情地回头,“有吗?”
“……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孟习才不吃他这套,直接一胳膊上去拐住他的脑袋,“过河拆桥这么熟练啊大帅哥, 等你考上清华是不是就不要我这个男朋友了??”
宋淮唔唔两声, 最后放弃挣扎, 两人打闹着摔到了书桌后的矮床上。
徐慧芳刚换的大牌床垫, 质量果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