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淡淡笑了下:“医院可以请假吗?”
“可以的。”肖恪说:“我只是实习医生,手术什么的都不会用到我,而且论文的事情刚结束,老师也准备要给我一个假平复心情的。”
江与别笑了下,没再拒绝肖恪:
“我发你地址。”
发完地址去找宋毅,宋毅已经取了行李,都没问江与别肖恪是如何打算的,直接开口道:
“等肖恪到的时候,我开车来接。”
江与别点点头,没说话。
飞机降落的地方距离江与别的家其实还有两个多小时火车的距离,这个时间点没有高铁,只有普快,江与别的身份坐火车不太方便,于是两人便直接在机场租了车,开车回了江与别的老家。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渐渐靠近医院,距离导航上的目的地还有几公里位置的时候,沉默坐在副驾驶的江与别却突然开口: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宋毅讶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先去医院吗?”
“先吃饭吧。”江与别说:“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飞机上虽然有飞机餐,但江与别却是一口没动,宋毅也没吃多少,此时的确是有点饿了,于是没再坚持,随便找了个差不多的饭店就停了车。
都没什么心情吃,所以速度很快,一顿饭加上点菜上菜的时间也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服务员认出了江与别,想要合影,却被宋毅礼貌拒绝了,毕竟不是来旅游的。
吃过饭,就没什么理由拖着不去医院了,江与别这次什么都没说,宋毅便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将车停在了停车场。
进去病房之前江与别的感觉有些复杂,但不足为虑,因为不管什么情绪,什么感受都还是要进去的。
宋毅敲门之前看了一眼江与别,见江与别没什么异常才敲了门,打开门进去了。
病房里只有睡着的江爸爸和一个40岁左右的护工,见到两人进来,护工从座位上起了身,疑惑问道:
“你们是?”
江与别开口想说‘我是他儿子’,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个笑话,病床上那个骨瘦如柴,江与别几乎都快认不出来的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躺在这里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但自己作为他们的儿子却从未出现过。
他似乎配不上这两个字。
但他们也未必稀罕。
宋毅刚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略显冷漠的声音:“他们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江与别回头看过去,看到了6年未曾见面的母亲,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岁月对她很温柔,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对自己态度很陌生,但那双淡漠的眼神却让江与别觉得熟悉。
自从出事之后,她一直这么淡漠着。
江妈妈开口让护工先出去了,有些事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比如说大名鼎鼎的江与别是自己儿子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