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老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担心他会把你当成另一个人。”
肖恪模糊的意志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聚焦,看着宋毅:
“另一个人?”
“恩。”宋毅很笨拙的点了点头:“你难道从来不奇怪吗?奇怪江与别一个大明星,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照顾,你是真的那么与众不同?还是说江与别是个慈善家?”
肖恪没说话,看着宋毅。
“他的确做慈善,但要每个慈善都像对待你这么带在身边,别说这个房子了,整栋公寓都不够住的,无缘无故借你钱,在你打架进去派出所之后让你做了他家里的钟点工,看似他需要一个钟点工而你又恰好合适,但是这并不符合江与别的做事风格,他只是怕你像他弟弟一样走了弯路,想守着你,护着你罢了。”
“他有个弟弟?”
“恩。”宋毅提及这事儿便长长叹出一口气:“死了,在江与别面前死的,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和家里人闹翻都是因为这件事儿,你和他弟弟在某一方面很像,所以我才担心,我……”
接下来的话宋毅没说完,因为江与别回来了,宋毅可能也没有喝的太多,毕竟看到江与别出现之后就噤了声。
江与别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都还是湿的,在灯光下隐隐发着光,肖恪就那么看着他,笑的很浅。
江与别对他挑了挑眉,看着两人面前又空了一瓶的红酒:
“还喝吗?”
宋毅摆摆手:“再喝就吐了,不来了。”
“那去睡吧。”江与别说:“用我送你回房吗?”
“不用。”宋毅起了身,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但却拒绝江与别的搀扶:“我知道房间在哪儿,不用你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现在我心情爽了,不耽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便以S型的路线回了客房,江与别无奈的笑了下,转身看着肖恪,肖恪也在看自己,目光很柔和。
江与别走过去肖恪的身边,抬手捏了一下他因为醉酒而红彤彤的脸,问:
“难受吗?”
肖恪很迟缓的摇了摇头,没说话,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眉头也微微蹙起。
江与别以为他是喝醉了酒难受不想说话,也便没有勉强他,站在椅子身后抬手轻轻的为他按摩着头皮。
可能是觉得舒服,肖恪的嘴角扬了扬,江与别一直看着他,自然发现了这个变化,开口问了句:
“舒服?”
“嗯。”肖恪很轻的应了声。
江与别笑了笑,便继续为他按着,他其实从来没为谁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别人来服务他,此时为肖恪轻轻捏着,倒也感觉不错,尤其是看到肖恪在自己的按摩下这么享受的表情。
江与别情不自禁的有点想歪,想到在某时某刻的时候肖恪会不会也这样,但是还没有具体到画面,肖恪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抬手将江与别的手从脑袋上拉了下来:
“别按了,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