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不知道肖恪来了,手机里虽然有APP提示,但他今天一整天都跟陀螺一样,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好不容易在傍晚时分到了家,却看到了门口的那双不属于自己的鞋子。
却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肖恪?”江与别换鞋进了门,叫了一声,但没有人回应他。
江与别也没在意,家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喊一声有时候都听不到,他先去浴室洗了把脸,继而去琴房找肖恪,能让这孩子呆得住的地方就只有琴房了。
琴房没有关门,也没有开灯,屋里的光线很暗,只有走廊里客厅的灯光照射进去才让江与别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这孩子是睡着了?就这么躺在地上?江与别啧了一声迈步走过去。
“肖恪。”江与别又喊了一声。
肖恪动了动却没醒,江与别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起来了,困就去床上。”
再怎么熟睡这么叫也应该醒了,肖恪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背光而站,肖恪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凭借着这一个轮廓却也能认出这是江与别,这个认知传入大脑的时候他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毫无防备的江与别倒是被他惊了一下:
“吓到了?”
声音传入耳膜,再也没什么怀疑了,肖恪抬眸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赶个通告。”江与别边说边走向门口,却又停下:“我现在开灯,你闭上眼睛适应一下再睁开。”
江与别原本以为肖恪会听话的,但是直到开灯回过身的时候才发现肖恪还是睁眼的状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由啧了一声:“越来越不听话了。”
虽然肖恪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江与别,但是直到光线打下来的这一刻才算是肯定了,心也落在了实处,他真的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肖恪甚至发现自己有冲过去想要拥抱他一下的冲动。
可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江与别会是个什么反应,只能死死压抑住。
肖恪从地上起了身,江与别见此笑笑没说什么,迈步离开了琴房,肖恪急忙迈步跟出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回云滇吗?”
“今天凌晨回来的,戏没拍完呢当然要回去。”说这话的时候江与别已经迈步去了餐厅,他原本是想倒杯水喝,但杯子都没拿起来肖恪已经眼疾手快的帮忙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乖啊?”江与别笑着接过。
肖恪看着江与别,很淡的笑了下:“什么时候回去?”
“明早八点的飞机。”
肖恪微微蹙眉,江与别见此抬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这苦大仇深的,我都没觉得累呢。”
说着便把空了的水杯放在餐桌上,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