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站在洗手池前刷牙洗脸,肖恪就站在洗手间的门边看他,然后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江与别现在用的牙膏,他盯着那管牙膏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之前一直困惑的问题:
“你换牙膏了吗?”
江与别正在刷牙,闻言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没有啊。”
“自从我上次给你收拾完房间,在床上找到那管牙膏之后,我就再也没见你用过了。”
江与别本来正在漱口,肖恪的这句话说完,他差点没呛死,直接咳了起来,肖恪微微蹙了下眉,走过去轻轻拍打江与别的后背:“怎么了?”
江与别摇摇头,止住咳嗽后看着镜子里的肖恪,几秒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我换牙膏了。”
“哦。”肖恪说:“那你紧张什么?”
江与别笑了下:“那就不能告诉你了。”
既然江与别不说,肖恪也就不再问了,他没有追着别人刨根问底的毛病,江与别洗漱完之后准备离开洗手间,但肖恪却没动,问江与别:“不顺便上个厕所吗?不然等下还得陪你过来。”
江与别:“……我上厕所你也要在旁边看着?”
“你上厕所的时候不害怕?”肖恪不解的问:“那为什么刷牙的时候怕?”
江与别:“……”
懒得跟肖恪讨论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江与别直接越过他离开了洗手间,肖恪也没追问,关了灯也出去了。
江与别背对着肖恪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肖恪也没问,直接从另一边上床准备休息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跟江与别说‘新年快乐’,于是再度睁开眼睛,却不想刚好看到江与别掀被上床的动作。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肖恪却没由来的有一种过电的错觉,以至于他想说什么都忘了,就那么看着江与别,愣愣的。
江与别调整好位置准备闭上眼的时候察觉到肖恪在看自己,笑了下:
“我晚上开灯睡会影响到你吗?”
肖恪忍着心头的不适,看着江与别:“为什么要开灯?”
“害怕呀。”江与别自然而然的说了句,然后闭上了眼睛。
“可是开灯才应该更可怕吧?”肖恪说:“关灯的时候房间里有什么你都看不见,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但是你要是开灯的话,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万一半夜醒来你看到屋里有……”
“你给我闭嘴!”江与别出声打断他的话:“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肖恪想说你把我丢出去的话你会更害怕的,但到底没说,干嘛吓唬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呢?挺没品的,于是肖恪便沉默了下来,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几秒后天花板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