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川却不管这回事,偏要他现场表演一段,自己给他当观众。
祝以临无奈,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编不出剧情来。他看陆嘉川实在欠教育,一脸要看他好戏的幸灾乐祸样儿,便借题发挥,一本正经地对陆嘉川说:“我演一段告白戏好了,你当我喜欢的女孩,站在这里不要动,听我说话就好。”
陆嘉川听了。
祝以临本来想捉弄他,但心里有鬼,把假告白演成了真告白,自己叽里咕噜念了一堆符合告白气氛的台词,越说越真挚,陆嘉川被吓到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盯着他看。
祝以临也很慌,但他们的区别是,陆嘉川慌了会炸毛,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但祝以临心里越慌,表面越冷静。
他冷静地和陆嘉川对视,陆嘉川的眼珠越瞪越圆,好像要跟他比谁眼睛更大似的,傻气兮兮。
嘴巴还张着,他们刚才一起吃了雪糕,祝以临通过视觉和自己口腔里残余的甜腻,脑补出了陆嘉川嘴唇的味道,他脑子一热,飞快地说了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然后抓着陆嘉川的校服衣领,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陆嘉川一愣,反应过来后原地跳脚:“啊啊啊啊啊啊!”
祝以临:“……你疯了吗?”
陆嘉川满脸通红,乱七八糟地说:“我我我我……我的初吻!”
祝以临的耳朵也红了,他欲盖弥彰地捂住耳朵,冷哼一声:“是你自己愿意和我搭戏的,不是我的错。”
陆嘉川真的疯了,脸红得冒烟,整个人像跳大神似的围着他转圈,原地作法。
祝以临不知道他作了什么法,可能是一种有关初恋的禁锢吧,与传说中苗疆女子会给心上人下的蛊类似。否则为什么七年过去了,他在繁杂的人世里跌撞了一圈,仍然对当初那个男孩念念不忘?
祝以临收回飘远的思绪,对陆嘉川道:“你想演男二吗?你觉得行,我就带你去和导演见一面,和他聊聊。”
陆嘉川点头:“好啊,但我最近有点忙,家里的事,你知道的……这部戏预计什么时候开机?”
“还没定呢,不急,你先处理好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