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憋到现在，在爷爷走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您说我做的这些到底对么？我知道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大家都不好，但我不能不说。”

“傻孩子。”

奶奶张开手，虚抱着少年，声音温柔，“你呀，就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么？”少年眼角带着泪。

“真的。”

奶奶的目光温柔，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问，“想听奶奶说句心里话么？”

唐沅点头。

“奶奶其实不想你这么做。”

“……”

“奶奶也有私心啊。”老人看着他，嘴角弯着，依旧清亮矍铄的眼睛里满是柔软的光，“奶奶不愿意看着我们沅沅过得那么苦，不愿意看到沅沅那么懂事儿，反而把自己给委屈到了。”

“奶奶……”

“但是啊。”

奶奶轻声叹了口气，“要是不这么做，那就不是我们沅沅了。”

唐沅伏在她膝前，心头酸涩难言，他的发丝被轻柔地抚过，唐老夫人的话语也在耳边慢慢落下，“想哭就哭吧。等哭过了，去好好陪着小江。记着，你才是他的妻子啊。”

唐沅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中干涩，这次，却是不再掉泪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