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你就再去看他一次吧,权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我最近见到他了,他的状态很不好,他说,你不见他。”
萧盛跟他说云然知道了他结婚的消息,便推了目前的通告,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茶饭不思。
云然的经纪人和他说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几乎每次都是医生强制性地给云然注射营养药剂才能继续维持生命,医生也下了诊断书说是重度抑郁,如果不及时调节的话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盛再怎么说也和云然同窗几年,见不得他这样作践自己,心事重重地劝他,“分了手也没必要当仇人吧?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命,你就去见他一面,让他好好治病。”
但江淮之没有答应,他把自己的话记得很清楚。
他说,“他的命和我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出来冷血,伤人深,伤自己更深。
萧盛气愤地说他这是在负气,早晚就会后悔的,却只是冷着脸让秘书请他出去,闭门送客。萧盛之后又给他发的一串串消息都没有再回复。
云然、云然……又是这个名字。
他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早就各走阳关道了,江淮之这样告诉自己,却在萧盛走后的几个小时内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直到夜深了,才用疲倦压倒了所有的坏情绪,回到江家。
而他让秘书特意为唐沅买来的刚出炉的蛋挞已经凉了,食之无味,都扔在了办公室的垃圾桶里。
算了,还是明天再带omega去他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上一大袋蛋糕来补偿吧,江淮之将omega的小脑袋移了移位置,让自己那条被压得酸了的胳臂得到片刻的缓解,阖上眸子,慢慢入眠。
翌日,天光明媚。
唐沅罕见地比alpha起得要早,醒来后发现身边人还睡着,新奇得很,撑着一条胳臂侧躺着,定定地看着alpha俊朗的侧颜。
江淮之鼻梁和眉骨都很高挺,他的眼窝深遂,既连是闭着眸也有一小片阴影。
唐沅看着看着,忍不住用手去触他的眼角,那里平坦地看不到一丝细纹,alpha闭着眼睛的时候还是很年轻的样子,但每每睁开眼时的深邃情绪总是让他以为这人和他爷爷一样已经年过半百,看尽世间沧桑了。
Omega心疼他眉眼间的倦怠,心尖忐忑着,刚低下头,可唇还没触到身下人的皮肤,便看到alpha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