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才刚刚滚到一张床上的一夜qing对象,今天就对坐着满脸严肃地谈商业问题,这种情况有点奇妙。
江淮之虽然还懊恼着自己认错了人搞了个乌龙的事情,但看唐沅依旧神色自若,不像是因为失了名节而哭天抢地的人,本来觉得棘手的事情变得轻易起来,但也不能就此就放宽了心。
江淮之拿起他带来的策划案随手翻着,压着眼皮,不时看一眼少年的表情。
男人不动声色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
唐沅还挺自豪,他是第一次代表家里来谈生意,虽然这就只是个要见江淮之的幌子,但总不能做得太糟,这些都是唐沅熬了两个通宵才做出来的呢。
“怎么样?还不错吧。”唐沅满怀期待地问他。
“不错。”江淮之说。
男人脸上毫无波动,嘴上说着不错,心里却已经想,这要是他下属做出来的东西,他早就把这人给开了。
江淮之又想起唐驰说不用把他家沅沅说的话当真,一切都哄着他之类的话,再看看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禁问,“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啊,画画儿的。”唐沅眼睛弯弯,说,“画油画。”
“油画……”
男人的眼眸蓦然暗了暗。
“怎么了嘛?”唐沅问他,他感觉江淮之好像对他学的这个专业的态度很微妙。
“没什么。我很喜欢油画。”
唐沅从小就对家里的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一看那些企划案头都要大了,所以就直接当了艺术生。
他在家里一贯受宠,爷爷只是逼着他那些alpha哥哥们学了金融法律之类要和企业有关的专业,对他则没有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