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口气凉凉道:“这么大的事,你想瞒也瞒不住,早晚都会知道。”
楼艾犹豫再三,还是听萧准的话给容小云打了个电话过去。
“容姨,萧明想杀我,现在已经被羁押在看守所了,你和爸爸来枢阳一趟吧。”这句话从昨晚到现在楼艾已经跟不同的人说过好几遍了,一开始崩溃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此时倒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不知是不是麻木了。
“什么!”那头容小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楼艾静静道:“萧明被抓进看守所了,在枢阳这里,你们过来一趟吧。”最龌龊的部分楼艾实在无法启齿,只等他们都到了从警察那里自己了解去吧。
“萧哥?”外面传来霍因迷瞪瞪的声音。
萧准立刻放下水杯往外走,“我出去一下。”
楼艾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又望向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只觉得冰冷刺骨。
外头霍因在沙发上睡醒,头发凌乱地坐起身环首四顾,找他哥。
萧准从病房出来带上门,走到霍因身边,霍因便一头扎他怀里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怎么,睡懵了?”萧准轻轻摩挲他的后脑,低头看着他,面上不复刚才在病房里的疏离冷淡,带着一丝满是溺爱的轻笑。
霍因赖叽好一会才松开他,萧准催他去洗漱。没一会刚好昨天的小警察又过来做笔录,便跟楼艾说一声后带他下去吃早点了。
上午十点多楼家父母和容小云萧怀远就到了,病房里哭声怒斥声冗杂一片,吵闹得很。楼夫人和楼艾抱头痛哭,楼启明一辈子都笔挺的腰板此时坐在病床边也弯了下去,一瞬间像老了十岁,面色灰败,直哀叹家门不幸,自己教子无方。
容小云和萧怀远站在这,楼家父母本可以迁怒他们,但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另一个人偏偏自己的亲儿子,还有什么脸面去指责旁人,此时满心满肺都是哀痛心碎。
萧遥也跟着过来了,站在容小云身后都完全懵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懵里懵逼地从病房走出来,满脸僵硬地看着萧准,“萧明已经被抓了?”
“在看守所,怎么,萧怀远想保释?”萧准漠然地看着他,霍因正给他穿上外套,既然两家的家长都已经过来了,这儿就没萧准什么事了,他们准备离开了。
“我不知道……”萧遥抓了一把头发,表情给冲击得十分扭曲,这件事不管那一个细节都颠覆了他的三观,萧明早就结婚生女的人忽然就跟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对方还是自己老婆的亲哥,俩人被撞破丑事不想着给大嫂磕头道歉还凶残得想杀人灭口?这他妈……怎么这么魔幻啊!
“杀人未遂怎么判的?”萧遥忽然问。
霍因昨晚刚查过,淡淡道:“未遂犯依照既遂犯从轻量刑,情节严重也就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