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指着地上的棒球棍道:“不用,帮我把这东西保管一下,刚才那人怎么进来的,录像拷一份下来,明天有人来拿。”
“好的好的。”保安们连连点头,上前把棒球棍捡了起来。
萧准牵着乖巧听话的霍因进了家门,把他安置在大厅沙发上后就不见了,没一会拿着一袋冰块和毛巾回来,神情严肃地对霍因说:“把衣服脱了。”
霍因耳朵一红,萧准看到了,险些一巴掌过去,“我看看你的伤,想什么呢!”
霍因还没真没想什么,萧准喝醉了眼尾布满潮红,偏偏还用这幅样子摆出一脸严肃,只让霍因觉得他萧哥真可爱,可爱得他尾巴狂摇心潮翻涌耳朵就红了一下,然后就被骂了,委屈屈。
“哦。”霍因还红着耳朵,乖乖把上衣脱了,袖子里全是血。
他里面穿着一件领口宽松的黑色深V短袖,衬得皮肤愈加白皙,低着头把机车服一脱便露出筋骨分明的后颈和两条凌厉的锁骨来。宽肩细腰,胸肌在薄薄布料下拢着隐隐轮廓,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的隐进袖口里,怪不得刚才用受了伤的手臂都能直接一把将萧遥摁倒,此时正在流血的左臂和上面斑驳的血痂让他此时看起来不再有丝毫纯良的味道,极具视觉侵犯。
萧准眉尾如弓弦般一挑,这小孩儿看着高高瘦瘦的样子,没想到衣服脱了还挺有料。他见霍因低着头,从发丝里露出的半个耳朵还是红的,心里不由地跟着柔软了一些。
“疼吗?”萧准忽然出声问他。
霍因随手把自己外套放在一边,仰头冲萧准一笑,“疼啊,幸好没有打到你身上。”
“……”萧准感觉再来几次,他就要对霍因动不动的示爱动摇了。
他原本也不是特别想处理突然冒出来的霍因,更不想跟他展开什么联系,此时想法却有点不一样了。
他看着霍因,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儿,看着单纯白净的,才十九岁,身上带着伤还平白替他挨了一棍,父母知道了得多心疼,再冷情的人也不能现在就把他赶走了。
更何况萧准现在也没有让霍因走的意思了。
“冰敷一下镇痛,再忍忍,医生很快就来了。”萧准没搭他的腔,坐在霍因身旁握着他手腕想用毛巾给他擦擦周围血迹,结果头晕眼花地就将毛巾一把摁在了霍因血呼呼的伤口上,猛擦了一把。
“!!!”霍因猛地咬紧了牙,疼得头皮都炸了。
偏偏萧准还毫无察觉,低着头认真地给他擦拭,一下又一下。
那滋味,霍因只感觉他萧哥是拿着把擦刀想把他的手臂给刨成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