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不易,他知道,可他只觉得糟心。

这些东西让喻礼不痛快了,晚上睡不安稳, 他就会抱有敌意。

“陈远斌都收拾好了?”喻礼毫不在意他的动作, 自然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赖进他怀里, 长抒一口气。

都要结束了。

陈远斌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东西喻礼会到手得这么快, 所以钱还没转出去,人还没跑掉,就被祁湛堵了个正着, 现在只能像只困兽一样在家里焦躁踱步, 哪也去不了。

“嗯, 你随时可以动手。”祁湛默默把人抱得紧了一些, 手指滑过他的侧脸, 沿着优越的下颚线一直摩挲到耳边, 然后捏住软软的耳垂慢慢地揉。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可以轻易让喻礼软了腰, 他甚至分不清这家伙的有意还是无心。

“再等等,我估计张宏利还有后手,得让他狗急跳墙, 逼到绝境才是。”喻礼打了个哈欠, 嘟囔了两句,“如果他再没什么动作,就让兴鸿去把这件事捅出来。每年那些老家伙贪污那么多, 只需要一个查的名义罢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头,但是相信兴鸿会很高兴得到这么一个可以打压对手公司的机会的。然后……”

“然后事情结束了,你陪我去……”

去干什么,他还没说完,就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在小朋友身边,他总是极度放松,在外面绷紧一天的神经得到舒缓,总是困得早,睡得快,甚至连饭都多吃那么两口。

难怪最近都有点长肉了。

张宏利的办公室里,又是一片狼藉,这两天但是为了帮他收拾残局,保洁人员都不得不多加了一个人。

“这个海宴是怎么回事?祁湛是谁?好好的为什么会跟我们过不去?”张宏利翻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直线下跌的股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好了,一阵一阵抽疼,像针扎一样。

“海宴不是一直做欧洲市场的么?回国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分公司开在A市,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而且业务范围都完全不同……”

张宏利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捂着胸口,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药,就着水服了,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祁湛跟喻礼好像是同学,”一旁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着他打听来的消息,“两个人关系似乎不错,但是应该也没有太亲密,毕竟祁湛大二没多久就出国了,几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