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但凡是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来跟他说这番话,喻礼都有十条百条的理由堵回去。

但是顾青松不可以。

只有他不可以。

这个人,是在那时候,唯一真切拉过他,没有放弃他的人。

所以他可以对全世界吹嘘那套“爱情至上”,“真爱无价”的理论,独独对着这个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的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是他亏欠的。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别墅里,祁湛正跪在书房的地板上,面前撒了一地的照片。

全是偷拍的。

他跟喻礼拥抱的,接吻的,在暗处偷偷牵手的,甚至还有从窗外望进来,两人叠抱在一起的。

一张张满溢着小情侣间亲密无间的粉色泡泡,甜得发腻。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想来更适合被仔细收藏在相册里,无人时拿出来细细品味。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苏琪是个打扮精明能干的女强人,身材保养得当,但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势,让她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命令,语速极快。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祁湛毫不畏惧地与他们对视。

“你是要气死我们吗?”苏琪捡起地上的照片,在祁湛面前晃了晃,“男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们常年在国外,这种事司空见惯,还曾经劝导过自己的朋友,对于孩子的事要想开点。

可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没那么容易淡定了。

我不排斥同性恋,但是我儿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