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别这幅表情,”喻礼被他抿着唇的低气压惊到,顺从地跟着他坐到床边,任由那人在手心捂热了药油帮他擦,“他们十个人呢!我才挨了这么两下,是不是特别厉害?你是没看到啊,那群人被我打得可惨了,一个个鬼哭狼嚎,缩在地上跟孙子似的……”

“闭嘴!”祁湛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暗沉沉黑黝黝的。

极具压迫感。

喻礼缩了缩脖子,消停了。

这伤真的不算什么,甚至比之前跟黄毛他们干架都还要轻。

房间里有些昏暗,两个人都没说话,陷入一片寂静中。

喻礼趁这个时间开始思考今天所有他觉得怪异的事。

这整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想搞他。

如果是想给他个教训,不会找那么弱的一群人来,如果是想用数量取胜,那起码该拿个武器,起码也让自己输得不太难看。

但是现在回想一下,那栋房子里,地上残砖碎瓦不少,可唯一可以用来当趁手的武器的,似乎只有那一根木根。

那他们为什么不用?

是没看到,还是觉得自己人数太多了不好分?

“嗯……”突然,手上传来奇怪的瘙痒感让他闷哼出声。

喻礼一低头,就看到祁湛半跪在床边,捧着他那只有着丑陋疤痕的手腕细细亲吻。

疤痕虽然丑,但是因为那处皮肤嫩,所以分外敏.感,再加上他的心里作用,仅仅是轻轻碰了碰,浑身都开始难以抑制地抖。

像是猫咪被拎住了后脖颈,没有半点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