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更加惊惧地盯着他。

那群黄毛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喻礼顶着一头扎眼的蓝色头发,轻易就能把这样的小混混吓跑,他又能是什么好人?

胆子大的,瞥他一眼,没来及道谢喻礼已经走远了,隔天谁也不会记得这事,那些小孩也不敢说。

听过他传说的,对他都带着一种畏惧心理,又怕又憎恶。

就像他自己说的,不过是心情好罢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不会也干这种打家劫舍的事?

再说了,被这样风评的一个人救了,说出去也有够丢人的。

所以像祁湛这样,一本正经道谢的,喻礼还是第一次见。

“没什么,无聊罢了,忘了吧。”喻礼摆摆手,没再看他,“我说过了,小朋友就该早点回家,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语气懒洋洋的,摸着猫的动作却温柔得很。

吃饱了的小奶猫在他腿上翻了个身,露出唯一还算干净的小肚子,随着喻礼或轻或重的抚摸咪.咪叫着。

像是舒服极了。

身后的人还没离开,喻礼没有搭理他,抱着小猫起身,慢慢朝这条路的尽头走去,拐进了左边。

靠墙的位置,凹进去一小块,有个窨井盖,里面还剩一小块干净平坦的地方,放置了一只小小的纸箱。

里面塞了两三件衣服,被爪子扒拉得皱皱巴巴,堆在一个角落里。

喻礼伸手摸了一下,还好是干的。

他把衣服摊平,下面垫了两层,给小猫盖了两层,又被它捧着手用刚长出来的小奶牙轻轻咬了一口。

然后站起身,看着那个闷声跟了一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