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星发现他又是和傅闻善一组的时候,内心已经放弃反抗了。
他跟傅闻善两个人坐上节目组准备的小三轮摩托,突突突走在乡间野路上的时候,甚至能心平气和地想,这样也不错,反正他是不会开小三轮摩托的。
他们来的时间比较晚,菜市场里根本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了,谢晚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根本不懂得菜的好坏。
他还以为傅闻善跟自己一样,结果傅闻善却相当熟练,菜好不好,肉价是不是虚高,他都知道,砍价的时候毫不手软,杀得摊主节节败退,还白饶他一根黄瓜。
一点也不像一个根正苗红的富家少爷,倒很像操持家务很有心得的家庭煮夫。
等傅闻善把这堆东西提回去,又在厨房里一个个处理好,准备今晚晚饭的时候,谢晚星忍不住靠在门上,问他,“你怎么会做饭的?”
他手上拿着个苹果,是刚刚傅闻善嫌他碍手碍脚,洗好了塞他手里的。
今天应该是他俩一起做晚饭,可是谢晚星是个正宗的连扫把都没拿过的小少爷,举着个菜刀和案板上的鱼大眼瞪小眼。
好半天才劈下去第一刀,结果鱼安然无恙,他的菜刀戳进案板上,拔不出来了。
傅闻善看不过眼,把他赶了出来,还像哄孩子一样顺手给他塞了个苹果。
“去那儿待着,别添乱。”傅闻善板着一张脸说道。
谢晚星啃着苹果,看着傅闻善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居然觉得还有点温馨,但他随即又觉得自己脑袋不好。
经过昨天一晚的生死考验,谢晚星发自内心的说,他已经没这么讨厌傅闻善了,他烦这个人,更多的不是出于这个人本身,而是单纯的有一口气撑着。
那种被人欺负了,又没地说理去的气。
如今虽然他情绪上看傅闻善还是不太顺眼,但是一想到昨天傅闻善一路护着他上了五楼的会议室,路上还被一个掉下来的木头砸了肩膀,他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我留学的时候,打扫做饭全是我一个人,”傅闻善一边剁鱼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后来当练习生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