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蹲下身,没有作声。

外婆拍拍他耳朵:“你没给他做终生标记?”

“嗯。”

“我看林肆,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在一起,你就别总挂着脸,小孩子都是要哄的,”外婆说,“他年纪小,喜欢黏你,你就多花时间陪陪他,工作虽然要紧,平时也要早点回家。”

陆厌说“好”。

“林肆是个好孩子,脾气性格看着都好,单纯可爱,”外婆低头望陆厌,语气不如刚才和蔼,像是训话一样问,“你不标记,又把人给折腾了,他不懂这些,你也不知道负责任吗?”

“外婆应该查过他了。”陆厌说。

外婆说什么“才刚刚上网查”不过是骗林肆的假话,她和外公根本不可能放着不管,还临时才去查。早在陆厌说起林肆的时候,他们就立刻把林肆的背景查的清清楚楚,包括近期出的那件大事。

“那你不给他终生标记,”外婆忧心道,“是生殖腔不好还是腺体不好?”

“没有,林肆现在身体很好,”陆厌说,“只是前段时间他发情期,因为腺体以前动手术伤了神经,后来又注射太多抑制剂,所以现在发情期不能再做抑制,只能我陪他过,”他承认道,“也是我自己想和他过。”

外婆松了口气,怪他:“你倒是想的好,害他吃苦头,今天也不给休息,非让他过来。”

陆厌背了这个黑锅,说以后好好照顾林肆。

“那你是怎么想的?”外婆问他。

“想先带他见了外公外婆,再挑个合适的时间,”陆厌说,“领结婚证。”

外婆点点头:“林肆身份特殊,你们如果不想被人知道的话,让你外公找人安排。”

“嗯。”

“下楼吧,”外婆说,“我柚子茶还没喝完。”

外婆下楼时,林肆正在客厅里给外公调整八段锦的姿势,老爷子嘴上说着不屑学,看了几个视频,还是让林肆教着他。

“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扭这些鬼东西干什么,”外婆说,“打打太极算了,你那些老友,各个都比你年纪小,你总和人家比什么。”

外公打了个招式:“那你看看我行不行,这小林教的可好,可有耐心。”

“小林小林的叫,你以为是叫司机还是叫秘书,”外婆冲林肆招手,“别陪他外公在那儿,坐外婆这边。”

林肆擦了额头的汗,坐在沙发的软垫上,接过外婆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外婆和陆厌说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