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征明今天状态尚好,提起女儿的案子不像前两年那么歇斯底里。他们逐级走下长长的贯山石阶,聊着最近打听到的一些消息。
“那小子耐不住,又作案了。”耿征明叹口气,无奈地说,“老李他们都瞒着我,听说隔壁市出了两起差不多的案子。”
“隔壁市?”裴序皱眉。他知道耿征明连附近几个省都不放过,四处打听,大概早就问遍了本地所有能找到的黑白关系,不想这样都没把人揪出来。
“肯定是他。”耿征明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看见那新闻的照片,还有老李他们这么遮遮掩掩的……错不了!那王八蛋,迟早有天我会找到他……”
“耿叔!你自己不要冲动,得相信李队他们。”裴序见他面露痛苦,担心他一时气愤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转移话题道,“我最近太忙。明天您有时间吗?替我去学校看看我妹。”
“你?啊对,我还想问你小子。”耿征明果不其然被他的话吸引注意,追问道,“上次那十几万的利息后来是……”
他话未说完,裴序的手机不巧真打进了一个会所经理的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严肃,说是有急事找他。裴序边接边陪耿征明走出墓园,通话结束,还是决定等人心情缓和一些再走,“耿叔?”
耿征明回头看了许久墓园碑群,眼底涌动复杂情绪,最终咳嗽几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好得很,你赶紧去上班。荔荔那边我明天就去瞧,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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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沈渝修刚出完一个短途差。司机将他送到公司大楼时,室外恰好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水珠密密地打到玻璃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啪嗒声。
正值下班时间,助理替他放好行李资料也离开了。沈渝修松松领带,瞟了眼和小保安没有信息更新的对话框,有点怠于纠缠,打算看看文件就回家睡觉。
他刚坐上办公椅,门口却传来两下敲门的动静,“进。”
“沈总——”
推开门的人是蒋尧,他没进门,倚在门边晃着跑车钥匙问,“今晚有空吗?”
沈渝修一见是他,整个人也没了正形,懒懒朝后一靠,“有事?”
“谢骏那小子请不动你。”蒋尧说,“就打发我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