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序的表情更不好看了,掉头催促老板快点上粥。
许绵秋笑得咳嗽,“不会让我说中了吧。”粥端过来,她按灭快抽完的烟,拿起勺子在砂锅里搅了搅,“女的还是男的啊?”
裴序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出沈渝修那个挑衅的笑,以及接吻时送到齿列间的唇珠。吻他的那张唇贴上来前沾过马天尼,因此那颗唇珠在他记忆里不容忽视地留下了少许金酒和橄榄的气味。
嗅觉的印象总是很深刻。裴序喷出一口烟,没正面回答,冷哼道,“一个欠/操的。”
许绵秋斜睨他一眼,体察到一点点奇异的、裴序自己未曾发觉的情绪,嗓音变了变,“我说你最近都不来我这儿?看上人家了?”
裴序把烟拿下来,认为许绵秋的审视与问题都很可笑,“今天才见第二次。”
女人的直觉细腻得多,许绵秋端详他,半晌没说话。
裴序转换话题:“你生气?”
“你以为老娘吃醋呢?想得美。”许绵秋翻翻白眼,吃了几勺粥,哼哼道,“你等会儿回我那儿?”
裴序看着她,“你妹不在家?”
“寒假早过了。” 许绵秋一只手捂着胃,觉得热滚滚的粥下肚确实好受一些,“高中管得严,她在学校住着呢。”
裴序点头,“嗯。”
许绵秋咽下一口粥,摸出一把钥匙丢给他,“去就顺便做顿饭。”
裴序拿起钥匙,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那枚片状金属,答了一声好。
吃完粥后,刚好是日出。裴序支着胳膊,打开手机,发现裴荔六点时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便走出大排档回拨过去。
接通前的电波声在空寂的街道中被放大得有些孤单,少时,裴荔更忧郁低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哥。你最近还好吗?”
“两周了,你不回家也不来学校看我……你很忙吗?要不我去你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