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修未搭话,从桌上取了一杯就转身走进室内。蒋尧朝后仰仰头,瞟着那面映出沈渝修背影的巨大落地窗,道,“有意思。不会是那个保安给他气受了吧?”
谢骏啧啧称奇,“真的假的?”
蒋尧笑着摇摇头,就着两人几分钟前的话头开起玩笑,“这下好了,我看这口吃的是能值小几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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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序离开洗手间之后,还是去了一趟经理室。
不过去的并不是属于酒吧经理那个区区十平米的小隔间,而是张经理位于高层的办公室。他在那儿耽搁几分钟,随后便被放出来继续上班直至凌晨五六点。
下班时,他听陈进说许绵秋这晚喝吐了两次,便给她发了条信息。
许绵秋吐完,蜷缩在会所妈咪们的小休息室动都不想动,收到他的消息,直接拨了个电话,“下班了?上来。”
裴序上楼,一头扎进香水味浓得呛人的休息室,见到歪在沙发边脸上挂着残妆的人,问:“还能自己走吗?”
许绵秋随便裹件呢子大衣,松松系上腰带,朝他伸手道,“走得动就不叫你来了。”
裴序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揽着腰,把人扶起来,“送你回家休息?”
“哪就那么矫情。”许绵秋打了个哈欠,虽然漱过口也还是被嘴里的残余酒味恶心了一下,“后街喝碗粥就行了,这么早回什么回。”
“喝粥呐?那敢情好,小裴,给我们带几碗呗。”坐一边翘着手涂指甲油的女人说。
“老娘敢带你敢喝吗。”许绵秋吐得中气不足,斗嘴的气势一点不减,“跑腿不知道找你的姘头。”
“呸,你的小白脸多金贵啊?带碗粥都不行。”对方将甲油瓶一盖,跳起来叉着腰笑骂道。
一屋子女人七嘴八舌地接茬开涮,裴序笑笑,利索地用脚勾开门,带着许绵秋出去了,“没力气走路有力气骂人?”
许绵秋捶了他的肩一下,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好心给你省点钱,你还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