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夏交际的时期已经变成知名导演的耿导突然联系上了他,张嘴就叫老板。
秋水也不是十年前愣头青一样的学生,接了这个老朋友的电话附和着笑,“大导演。”
仔细聊了下来才知道大导演开始找自己的初心,他带着一组人跑到山沟沟里想去拍记录片,记录那些还生活在大山里的孩子的学习以及生活情况,有一次在学校拍摄的时候看见了一栋小三层的楼叫“秋水楼”,他见这个名字问了下学校校长,才知道这楼是秋水以个人的名义捐的,他就想要邀请秋水跟他一起去找初心。
秋水觉得艺术家无理取闹,但是仍旧笑着回说,“听你这么说我确实挺感兴趣的,但是办公室一群人拖家带口,我就这么撇下他们有点不负责任对吧?”
他现在说话跟黎簇越来越像,说话不说满,留两三分余地,而且还总喜欢以反问的方式做结尾。
艺术家跟他聊了很久的人生理想,聊他们当初一起拍电影时候的事情,聊他就不关心自己的教学楼以及在这些教学楼里上课的小朋友们吗?
秋水不答应不拒绝就问自己过去能做什么。
艺术家感叹出一句——感受。
秋水差点坐在办公室里翻白眼,艺术家就说——你跟我拍一部记录片你们事务所的知名度不会提高吗如果你是商人你得从这个方向想。
商人秋水晚上回家跟科学家黎簇商量,商量的那一套说辞用的是艺术家的说辞。
黎簇从来不会反对秋水这些决定,他觉得秋水是个成熟的人能够给自己做任何决定,他赞成秋水他也相信秋水自己能做出对的决定。
秋水向来听黎簇的话,即使在一起时间长了会故意装作自己不听黎簇的话,但是这好像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因为黎簇是他的光芒,他总觉得黎簇的话能给他指引方向,带他走到所有正确的道路上去。黎簇没有反对,他就同意下来。
因为要去偏远地区一个星期,秋水收拾衣服的时候黎簇站在门边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秋水嗯,“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发消息。”
黎簇嗯,隔了会儿他站在门边用手机,“你要去的地方叫什么?”
秋水说了个县的名字,然后又告诉他是这个县城的镇,是镇附近一座住了几百户人的山。
黎簇就垂着眼睛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搜完沉默了片刻,“这个地方这个季节很容易发生山体滑坡。”
秋水“啊”了声,小声嘀咕,“没这么倒霉吧?”
黎簇不反对秋水的决定,但是他很关注安全问题,“一定得这个时候去?”
秋水坐在床上看他。
黎簇脸上表情带上了些无奈,“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