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觉得很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吃的那个药的问题,他觉得自己身体很烫,身体里几乎能灼伤他自己的温度。
黎簇的吻像是有魔力,它让他化成水,让他化成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从鼻子里哼出了两声。
黎簇挪开自己的唇,声音仍旧不急不缓地问道:“什么感觉?”
秋水头晕目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黎簇都没继续的动静之后他才略显委屈地说出一个字:“热。”
黎簇的手指在他大腿上轻轻地敲了下,声音温柔:“还有吗?”
秋水认真而又缓慢地向黎簇提交自己的所有感受:“我觉得没有力气。”
黎簇挪开放在他腿上的手,就听见秋水小声说:“我想要你亲我。”
黎簇闻言眼睛有些愉悦地眯了眯,也保持着十分轻的声音回话:“你想要我亲你哪里?”
秋水左边空着的腿几乎不受控制地蹬了下,他哑着嗓子小声说:“哪里都可以。”
黎簇笑:“贪心的小孩。”
秋水被黎簇笑声弄得浑身滚烫,身体有些他难以描述的难受。
秋水闭上眼睛,像是漂浮在一片甜腻腻的糖水里面,他磨蹭着黎簇的手掌小声哼:“想你摸我。”
黎簇松开了秋水的大腿,他凑过去在秋水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下,随后轻声道:“我现在要把卧室的台灯打开了,可以吗?”
秋水说好。
很久之后秋水才发现,黎簇很喜欢在床上问“好吗”、“可以吗”这样的话,但是十分可笑的这人问话的意义并不是真的询问对方的意见,他就是恶趣味,当然虽然秋水不想说,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在床上提过任何反对意见。
他在很久之后谴责黎簇的同时,被黎簇一脸无辜的模样反问,他才有些咬牙切齿地想着——他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提反对意见,怎么可能?!
秋水不在床上说不好,从他们俩第一次上床到以后很多次,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养成的习惯,此后很多年,他从来都不会在床上对黎簇的“好不好”、“可不可以”说出“不好”和“不可以”这样的答复。
秋水说:“好。”
(老规矩)
秋水完事的时候手背捂着自己的眼睛呜呜哭了出来,黎簇把垃圾丢到床边垃圾桶里,回到床上秋水捂着眼睛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偏偏跟能闻着气味似地就贴到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