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酿酒的方子？”李清晞继续开口问胤禛道。

“我马上吩咐人去找。”胤禛应道。言毕，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道：“你这个小捣蛋……”净喜欢戏弄他。

“我是小捣蛋，你就是大捣蛋。”李清晞笑着道，“谁让你自己口是心非呢。”

“是，我不该如此。”胤禛有些无奈的道，但是如她这般的直接坦荡，他还真不习惯。奈何，她却是一眼便能看穿他，还有办法治得了他。

李清晞搂上胤禛的脖子，仰头柔柔的看着他，开口道：“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好吗？”

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小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开心的不开心的全都摆在脸上，不会去掩饰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呢？是汗阿玛的一句“喜怒不定”。

想到此处，胤禛的心情不由得便有些低落。

胤禛本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康熙皇帝的这一句“喜怒不定”的评语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这也让胤禛有些矫枉过正的时刻去注意压抑自己的情绪，让他在外人面前逐渐形成了不苟言笑、严肃沉静的模样。这也算是他的皇子生活教会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

李清晞似是感觉到胤禛的情绪忽然之间便有些不佳，不由得伸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羊羔酒不是他很喜欢喝的酒吗？怎么现在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胤禛看着李清晞关切的神色，将方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笑了笑，对李清晞道：“听你的，以后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过在外人面前，他该是如何还是如何，而不能他想如何就如何。他已近而立之年，断不能再给汗阿玛留下这“喜怒不定”的印象。

李清晞见胤禛恢复了正常，也没再追究，两个人又笑闹几句，胤禛便喊了苏培盛进来，把找酿酒方子的事情给吩咐下去了。

李清晞本以为遣人去宁夏，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不到三天，胤禛就把方子交给了李清晞。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李清晞一边看着手里的酿酒方子，一边开口问胤禛道。

“这羊羔酒的方子倒不是什么秘不示人的东西，我那给我进了这羊羔酒的下属就知道，所以找这个方子并没有费很大的功夫。”胤禛开口解释道，“而这羊羔酒独独宁夏的最好，盖因那里的酒曲比较特殊，非当地的环境不可产。”

“原来如此。”李清晞将酿酒方子看了一遍，果然如胤禛所言，羊羔酒的酿造过程并不复杂。

“咱们这里只有普通的酒曲，你可是还想要试一试？”胤禛看着李清晞，开口问她道。

“方子已经找来了，岂有不试之理？”李清晞应道。

胤禛见李清晞依旧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开口对她道：“那好，我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好酿酒需要用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