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如岳临渊 姬末 1878 字 6个月前

在楚岳峙耳边低笑几声,司渊渟那偏细柔的声音落在楚岳峙耳中无比撩人,就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过般发痒。

司渊渟只可惜他们还戴着人皮面具,他看不到楚岳峙此刻的真实表情,但料想必然是又露出那害羞起来半分不见铁血帝王样子的可爱模样。从小到大,都是只有他才能见到的一面。

“还气吗?难得有独属你我的时光,你确定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继续气坏自己?”司渊渟听到往他们厢房来的脚步声,于是将人带到屏风后的内室,等那小二进来放下茶水点心又退出厢房后,才继续说道:“天下人何其之多,无论是何种想法,会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不必争论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想要改革,便要容得下这许多的难听之言。你若心疼我,便多看看我,我有你护着,自然是刀枪不入。”

被司渊渟带到了窗边靠着,楚岳峙被司渊渟密实地圈搂在怀里,他伸手去推开半掩的窗扉,然后将脸倚在司渊渟肩上,往下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还有街道两侧沿路的摊铺,那些摊铺之主的叫卖声交织着往上传入厢房中,是平日里都感受不到的乡火之气。

半晌过去,楚岳峙闭上眼不再看这民间景色,道:“罢了,你若不计较不难过,我也不会去过多纠结。好不容易能与你偷半日浮生,我也只想看着你与你一同欢喜。”

第133章 推行新政

隔天凉忱入宫觐见时,楚岳峙还没说什么,凉忱已经径直跪下道:“陛下,臣的友人前日多有冒犯,还望陛下见谅。”

楚岳峙在凉忱进养心殿后还没抬眼看过他一眼,此刻听得此言,他批着手上那份奏折,道:“朕还什么都没说,凉祭酒倒是急着请罪了,若是朕本就打算揭过不提,凉祭酒这一跪,又让朕如何下台。”

凉忱磕了头才直起身子,今日司渊渟下朝便回府了,此刻并不在养心殿。凉忱从下往上仰视楚岳峙,突然就语出惊人道:“陛下,臣有断袖之癖。”

在奏折上批复的笔一顿,楚岳峙这才抬起眼皮看下面跪着的凉忱,声线平直地问道:“凉祭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凉忱是在那日离开茶楼后在街上看到在二楼厢房窗边相拥的那一对爱人的瞬间突然明白的,明白楚岳峙为什么不待见他又重用他,明白楚岳峙与司渊渟为什么会一同出现在茶楼的那个不能说的原因。

也因此,凉忱才决定将这个当初让他被逐出家门不为世人所接受之事在这个看似不合时宜的时刻对楚岳峙说出来。

“陛下,臣虽是断袖,但对司大人只有敬重,从来就无意其他。”凉忱不仅自白,甚至极为大胆地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臣有自知之明,而陛下更是臣远不能及的,陛下不必担心臣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司大人生出不敬之心。”

将毛笔放回到笔托上,楚岳峙将批完的奏折放一边,他瞅着凉忱,不带喜怒地说道:“凉祭酒,对朕和司首辅的关系妄加揣测,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举动。”

“陛下,臣无意做一个窥探宫中秘辛的臣子,只是臣不瞎亦不傻,陛下虽已立后且有皇长子,但真正与陛下在一处的人,只怕一直都是司大人吧。”凉忱是无意间发现司渊渟从来不住在镇国侯府这个事实的,再加上每日早朝司渊渟总是到得最早,每次来养心殿,司渊渟不是已经在殿外候着就是早在殿内跟楚岳峙议事,各种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他便也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了。

“在朕的面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凉祭酒,你以为这后果是你能承担的么?”即便是被自己的臣子看穿了,楚岳峙也仍镇静地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打量着凉忱,看这个胆大至极的臣子到底想做什么。

“臣只是想对陛下一表忠心。”凉忱跪得直挺,道:“陛下,臣心中早有心爱之人,也曾与佛前发誓,这一生只求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