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方孝承用脸蹭着他的手,竟像撒娇:“你若不给我这名分,我怕你和别人也‘逢场作戏’。”

成瑾就吃这套,顿时嘚瑟起来,白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你。”

方孝承凑过去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不好。”成瑾还是拒绝。

方孝承又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不好!”成瑾依旧拒绝。

方孝承又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成瑾憋着笑摇头:“不好!”

方孝承也笑起来,亲着他不放了,连声问:“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成瑾一个劲儿地摇头。

两人如此闹了一阵,成瑾先叫停,因为他摇得自个儿晕头转向了!这下子只能大口喘着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方孝承给他揉了会儿脑袋,等他好些了,忽然翻身,将他摁在床上,凑到他耳边哀求道:“阿瑾,说‘好’。”又开始亲他,亲一下,说一声“好”。

成瑾被他亲得浑身发烫发软,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又喜悦又害羞,说不出话来。

第75章

话说另一边。寿王哪肯白受辱, 回去就闹吐血昏厥心疾发作,弄得人仰马翻,自有人替他发怒出头, 叱骂弹劾方孝承的折子如雪花般往宫中飞去。

皇帝一面派人安抚寿王, 一面派人去侯府里严词厉喝了方孝承一番, 勒令成瑾去参加瑞王的葬礼, 连禁卫都出动了。虽禁卫只是跟随传旨公公, 但这阵势颇大, 乃是故意惹百姓的注意与议论。与此同时,街头巷尾流传开北安侯与前瑞王世子今淳和郡王那点子不可说的丑闻。

事儿闹大了, 方孝承“不得不”放成瑾出府。

做戏要彻底, 方孝承没直接松手,他陪着成瑾去瑞王府, 可称寸步不离,令成琏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下子, 不光成琏急, 耶律星连也急,俩人心中都在骂方孝承非蠢即毒, 自己要死还拉成瑾陪葬!

耶律星连还要多骂一个成琏:什么事都干不成的废物!还得老子帮忙!

要将方孝承从成瑾的身边支开, 不容易,却也不难,可还得一起将暗中盯梢成瑾的也调开就……

耶律星连思考过后,有了主意。

……

瑞王府处处挂丧,前来吊谒的人不少。究竟瑞王是今上的亲叔叔, 虽然不成器, 平日颇被人嫌, 可人已死, 不必与之相处,那又何妨来做个人情面子呢?何况,袭位的成琏有出息名声,未来瑞王府在他手上或许能起。

无论红白事,大多是利益盘算,太少真心喜悲。

成瑾不知怎么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感慨。他细细回味了一番,侧过头去,与方孝承咬耳朵说了。

方孝承听得心惊胆战。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我?”成瑾不解地问。

方孝承老实道:“你近来总说得这么透彻,像看破了红尘,我怕你又要出家。”

成瑾失笑,瞥他道:“这就算‘看破红尘’的‘透彻’了?那你的红尘可真肤浅。”停了下,转头看着袅袅的烟,缓道,“若真看破红尘,倒没这些感悟了,而是天然合一,无我无他,万物刍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任生任死……不,是生死无差。我试过,失败了。”

终究是放不下贪念执着,会对方孝承动心,愿意与他亲热,想被他珍爱疼宠。

方孝承喃喃道:“阿瑾,你……你如今说的话,越来越厉害了。”

成瑾白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以前拿我当傻子。”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你以前性情过于急躁,又总是说些吃喝玩乐的话,不像如今,动辄物喜己悲,说些感悟的话。”方孝承急忙解释。